第十二章 往事如烟

冷地说到。

    从那天起，我像是懂了大哥所说的话——最靠不住的，是人心；最靠得住的，只有自身的力量。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只能苟活在别人的光辉之下。

    从此之后，我终于开始用心的钻研那些上古龙族法术，也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在我心中隐隐有了对力量与权力的渴望。

    我学的很快，很快就超越大多数的龙族。就连父王也不得不承认，在千年之内，我可能会成为继上古龙族之外最大的龙族。

    但父王从来没有说过的是，我们再也没有能这样在一起，直到千年之后。

    最终我还是发现，自己所发现的那些秘密，与所有的真相相比，只是隐藏在冰山下的一角。

    例如说我的二哥，这个神秘出现的男孩。

    在我三百五十八岁的一天。我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秋天，枯黄的叶子纷纷飘洒，落满龙神谷。山河殿就在龙神谷之内，就像是飞凤宫就在栖凤山之内一样，这是整个龙族的发源地，是所有龙族的故乡。

    大哥带着我，穿过山河殿长长的走廊，来到山河殿的正殿之内。这儿是父王主持会议的地方。据我所知，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自身力量的盲目崇拜，这个正殿的防御力似乎并不是太强。凭着我的力量，就能用戮神枪在墙壁上留下痕迹。

    戮神枪是百岁生辰时候父王送给我的礼物，据说是天地自然而成，生而有神鬼莫测之能。当然，对这些说法我都有些嗤之以鼻。在我眼里，戮神枪也就只能在正殿墙上留下些我的痕迹。这些印记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就是“龙惟庸到此一游”，诸如此类。这算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吧，那个小孩子不曾调皮过？

    我留下这些痕迹之后，总会在不久之后，发现这些印记旁边，居然出现了另一种印记。从墙面的受损程度来看，这些字迹很像是用指尖刻画出来的。

    “我，神界未来之主，龙族三太子龙惟庸到此一游。”这是我的字迹，漂亮的带有着高贵与古典。

    “逆命。”在我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出现这两个字。

    “你是谁？我见过你吗？”我好奇的问。

    “逆命，母亲被抓了。”字迹还是歪曲不堪。

    “我们做朋友好吗？”我更感兴趣了。

    “仇，逆命。”这几个字刻画的特别重。

    “我们见个面好吗？”我满怀期待的问到。

    ...很多天过去后，我天天来这堵墙前，却再也没有见到回复。我原本以为，这个叫逆命的隐形伙伴，只是我无意中想象出来的假象而已。可没想到，不久我就见到他了。

    那天我跟着大哥来到正殿，这次不是偷偷跑去的，而是光明正大的被大哥‘领’过去的。我乖乖地走在大哥身后，生怕父王会骂我调皮之类。毕竟，山河殿正殿的墙壁，也是华丽到极点的。而我却在这墙壁上乱写乱换，打破了这份美丽，自然应该受罚。

    我发现自己又错了，这次父王叫我们来，是为了解决他身后这个男孩的事情。

    这个男孩正是龙族最出名的刽子手，我的二哥龙逆命。刚见到他的时候，他紧紧地跟在父王身后，身上穿着普通的麻布衫——虽然比较干净，但与龙族那些华美的衣服相比，就像是乞丐装般衣衫褴褛。

    我以为他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可等他抬起眼的时候，我却被那浓郁的怨恨和仇视给震惊了。

    即使在那些凡人的眼中，我也没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眼神。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记住，他叫做龙逆命，是你半个同胞的兄弟。”父王难得微笑的对我说到。那刻他的笑容是那般明媚，就像是母亲一样。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母亲，所以时常才会缠着大哥不放。

    “以后，天帝这个位置，就交给你们了。只是这些年惟庸还小，就由你来主持大局了。”父王的这句话，是对着大哥说的。

    大哥“诺”了声，算是答应了。

    “这两块令牌分为阳阳两块，就由你俩分别保管吧。”父王拿出他随身携带的令牌，分为两半送给我和大哥。

    忽然，父王想起来什么，他从我额头中抽取到金光，注入大哥脑海之中。大哥的眉头皱了下，却在关键时候忍住了。

    “我给了你无上的权利，自然要获得相应的代价。”父王冷冷地对大哥说。说完之后，他顺手封印了龙逆命的部分回忆。

    做完这一切之后，父王显得有些疲惫，不过很开心的样子。他将我们三个赶了出去，自己躲到屋内。

    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父亲。随之消失的，是整个山河殿的宫官和宫女。

    诺大的山河殿，就剩下我们兄弟三人，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