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很小的年龄段里,我的生命中没有光阴的概念。几十年的光景,亦是如同一日。
但我还是时常会感到孤独,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时常会害怕到想哭。
这时候大哥龙傲天会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到——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喜欢他说话时候的模样,嘴角微扬。那明媚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煦却不刺眼。
那时候的大哥,也没有后来那般,城府极深。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时候的他,其实也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虽然,他会义正言辞的告诉我这样想是不对的。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们,还是十分快乐的。比起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而言,也只有那时候的我们才算是真正的亲密无间。
那时,大哥也会说:“我龙傲天此生仅有一个兄弟,就是你龙惟庸,不会再有他人!”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本来就是我们兄弟两人啊,大哥的这句话从何而来?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幼小的我,心中总会闪现出一丝不安。
后来我才知道,这份不安来自于我的另一个亲人——同母异父的兄弟龙逆命。
在我百岁之前,从未见过龙逆命,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天地良心,如果不是父亲将他带出来的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他真的和我一样,都是在山河殿长大的吗?
我自认为探索到了山河殿所以的秘密,就连知道大哥只是养子这样的秘密,我都能偷偷的探听到。
我也曾偷偷问过父王,大哥是不是真的养子。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秘密?”父王语气冷漠的说到,听不出高兴还是发怒。
但年幼的我还是会自满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并会以此为乐。“这是我从那群下人口中听来的。”我自作聪明的说到,满以为这样就会得到父王的赞赏。我口中的下人,自然就是山河殿的那群宫官和宫女们了。至于他们的名字——谁还会在意几只蚂蚁是叫做张三还是李四。反正不管他们叫做什么,在我眼中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大哥常说,一旦成为了神,就要丢弃掉所有的人性。我一直不明白他说的人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想来也不会比神性好上多少,要不然怎么会被人随意的丢弃呢——时常会听说凡间的生灵为了成神,抛家弃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神界的生灵,会为了成为凡人而丢弃神的身份。
也许是有吧,但我从来没有发现这样的人存在。反倒是长在山河殿里的花草,一年比一年长的更加茂盛。在偶然玩耍的过程中——当时只为了捕捉一只蝴蝶。我发誓,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蝴蝶。只是看上了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去占有它。
这只蝴蝶轻飘飘的落到了一朵花上,那朵平淡无奇的花,瞬间就绽放出令人陶醉的神采。如果说花只是个躯壳的话,花朵就是它的灵魂。
当我的手落到那只蝴蝶身上的时候,蝴蝶没有过多的反抗,就被我捉到手里。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手里蝴蝶翅膀的扇动,这是生命的颤动。
那时候的我,高兴无比,想象着大哥看到这只蝴蝶时候会发出的赞叹。就像他无数次对我的赞叹般,诚恳而阳光。
也许是我思考的时间过长,等打开手掌的时候,蝴蝶已经不会再扑棱着它的翅膀了。也就是说,这只蝴蝶‘死’在了我手上。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生,虽然对象只是个美丽的小生灵,但我还是感到了罪孽感,还有些想吐的感觉。
为了对这只无辜的小生灵做出那么一丝丝的补偿,我决定将它挖个坑埋起来;或许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再看到它而已,就算它生前在好看,死后终究不过是具残尸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是在那朵花下面挖了个深深地坑。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此生难忘的光景。
那朵花的下面,埋葬着好几具尸骨。从骨头的大体形状来看,它们正是山河殿的那些宫官或者宫女们。
自从我向父王询问过关于大哥的事情之后,山河殿的宫官和宫女们像是比以前少了不少。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发疯似的去扒拉着每颗花草——果然,每颗花草的下面,都埋藏着好几具尸骨。在某些特别茂盛的花木之下,埋葬着更多的亡魂。
我丢掉手中蝴蝶的残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想,那时候的我,应该是茫然无措的,直到父王的出现。
“你都看见了?也猜到他们是怎么死的了?”父王就站在我身后,冷冷地说到。他出现的时候,我甚至连觉察都没有觉察到。
我茫然的点点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为好。其实我也能猜到,全是因为我说漏了嘴而引起。
“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只会招致死亡。”父王在我身后,冰冷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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