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的泣血刀身,穿透天帝的胸膛。刀背上血红色的符文闪烁着,贪婪地吸收着溢出的鲜血。于是造成了一幅诡异的现象——血水虽然浸染了天帝的衣服,却没有流出哪怕半点的鲜血。
“哈哈,你真当我一点准备没有吗?”龙逆命张狂的笑着:“为了等这刻,我可是筹划了好多年。”说完,他张开手掌,露出另一块天帝令牌。
龙逆命猛地抽出泣血刀,大片的血水随着刀身抽出而喷涌,溅了龙逆命一身。
天帝捂住胸口,无力的软到在地。鲜血自指缝间涌出,流到地上。不大会儿,就将山河殿之上铺染出大片血红。
殿中各人,看着这兄弟相残的一幕,竟都呆立当场。半晌,都没人反应过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令人淬不及防。神界已经安稳了上千年,嫡系龙族骨血里的那些战斗意识,都磨灭于时间的洪流之中。以至于当天帝被刺杀的时候,居然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
“真龙卫听命,格杀叛徒龙逆命及其党羽。凡与其关联者,杀无赦。”天帝强行提起真气,大声地命令到。
金戈声响起,成队的真龙卫拔出手中的兵器,呈半包围状的朝着龙逆命围去。
龙逆命不屑地冷哼了声,手起刀落,将天帝的五指生生斩断。“啪”地一声,天帝令牌掉落在地。
龙逆命擦干手中的鲜血,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天帝令牌。对准纹路,将两块令牌合在了一起。
耀眼的金光自令牌中发出,在空中幻化成无数金色的神文。纷飞的文字绕着龙逆命飞来飞去,文字中似乎蕴藏着动人心魄的魔力。
“天帝令牌,阳阳相合。号令三界,谁敢不从。”龙逆命高举天帝令牌大喝道。在金光的照映下,此时的龙逆命,竟真似天帝般夺目耀眼。
金戈之声止住,真龙卫持枪而立,却迟疑着不敢上前。
在神界之中,一直有“持天帝令牌者持天下”说法。天帝令牌是天帝的身份象征,千百年来从未变过。也只有手持天帝令牌的龙族,才算的上是被其他龙族承认正统天帝。
很愚昧的观点,但几千来,这个观点却从来没有被人怀疑过。在每个龙族心中,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然,纵观整个龙族的历史,也没有上演似今日这般弟兄相残的惨剧。
更何况,刺杀天帝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帝同母异父的二弟。虽然在龙族人心中,龙逆命只是个杂种而已。但在名义上,他还是龙族的二太子。
山河殿中炸开了锅,龙族各脉皆争论不休。有说夺回天帝令牌的,有说不该插手家事的,有说救回天帝的,有说静观事态发展的。众说纷纭,却没有谁敢上前一步。
“哈哈,龙傲天,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你也会像狗一般趴在地上。多少年了,我受了多少年的侮辱,就是为了今天!”龙逆命放肆地笑到,他的鞋子狠狠地踩在天帝身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与怒气。
此时的龙傲天,哪还有半分天帝的模样。头顶上的帝王之冠跌落在地,身上的华袍被血污浸染,脸上虚汗滴落。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威严,反倒显得虚弱不堪。
“够了,二哥——我最后再叫你一声二哥。从此以后,我们兄弟三人,互不相欠。”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大殿角落,龙惟庸站起身来,走到龙逆命面前,冷冷地说到。
关押凤流杨的鸟笼,被龙惟庸随手放到了角落里。鸟笼禁锢的力量似乎减少了许多,灵力较强的凤流杨已经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缓缓睁开了双眼。
身处鸟笼之中的凤流杨,睁开双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金碧辉煌的宫殿,飞龙缠绕的殿柱,还有很多长有龙角的人。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很快凤流杨就明白了自己现在正处于龙族大殿之内。虽然他不知道这座宫殿的名字,但想来应是与栖凤山山顶的飞凤宫般的存在。
想到飞凤宫,凤流杨就是一阵黯然。他心中知道,既然作为仅存血脉的自己都出现在龙族大殿之中,那就意味着凤凰族在这次大劫之中亡族灭种。
而这些龙族的刽子手,将自己带到龙族重地,说不定就是为了决定如何处置自己、韵韵和胖阿丘了。凤流杨的眼珠转动着,心中暗暗想到。
不过,很快凤流杨就发现自己也许想错了。他被血腥味所吸引,目光自然地落到了躺在地上的天帝身上。虽然幼年的凤流杨,还不知道天帝是谁,但他却认出来龙惟庸,那个害的女凰姐姐坠落九天的负心汉。
除此之外,凤流杨也不会忘记龙逆命的模样。就是这个手持血色妖刀的恶魔,一点点击碎凤凰族的希望。
凤流杨的双眼,死死地盯在这两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