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我这个天帝不存在吗?敢在大殿之上侮辱我三弟,我看你这把老骨头是活腻了。”端坐在龙椅上的天帝伸出左手,幻化出巨大的金色手掌,死死地掐住了黄龙族族长的脖子:“弱肉强食乃天地至理,弱小的种族只有两种出路——要么彻底臣服,要么彻底灭亡。”
黄龙族族长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正在阔噪的鸭子忽然被掐住了脖子般。他用双手试图拨开天帝的手掌,却是徒劳无功。最后不得已之下当众化为龙形,但还是只能无力的扭动着。
一道深蓝色的身影闪过,击散了金色巨掌。黄龙族族长终于得以脱身,赶紧飞到众支脉族长之中,重新化作了人形。
与之相对的,天帝神色顿时萎靡。尽管他抿紧嘴唇,但还是有血迹自嘴角溢出。
“大家都是龙族,何必生死相向。弱肉强食之类的话,也就是说给外人听听。说给族人听,未免就成了笑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蓝龙族族长盯着天帝说到。他的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微笑。
“哼,就是。大家都是龙族,你今日杀我如宰牛,来日他人杀你如屠狗。报应不爽,最后谁都逃不掉。”黄龙族族长气急败坏的说到。不知道是由于生气还是由于被掐的太狠,他的脸色仍然涨红无比。
“大家都是龙族,何必吵吵不休…”
“有什么话都可以商量嘛,不必生死相向…”
“我龙族能有今日成就,都是靠着大家团结一心所致…”
其它龙族支脉的族长纷纷附和着,却没发现天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既然你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那要我这个天帝又有何用?我这个龙族族长的位置,不做也罢。你们中某些人不早就垂涎这个位置已久吗?那给你们好了!”天帝愤然起身,朝着殿下群臣走去。
众人皆低头不语,各自心里有什么想法,却无人得知。
龙惟庸仍然安静地坐在大殿角落里,手中拨弄着鸟笼。似乎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嘴角始终挂着微笑,但眼角却不自觉的溢出了泪花。这幅似笑非笑的神情,落在旁人眼里,却呈现出种莫名的悲伤。
“哈哈哈哈哈,今日的山河殿,还真是热闹非凡。这么融洽的场面,怎么能少的了我龙逆命呢?”豪爽的大笑在大殿之上放肆的响起,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之上,好巧不巧的挡在了天帝的面前。
“孽畜,这里有你什么事,谁让你不经过允许就出现在大殿之上的?”天帝怒极,语气全然没了往日那种高傲冷漠,反倒显得有点粗鄙不堪。
“哈哈!”龙逆命仰天长笑,忽而低下头来,满脸狰狞神色:“我龙逆命行事,都得经过你这个做天帝的大哥允许吗?”
“哦,对了,我好像想起来了,你这个做天帝的大哥,可是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呢。”龙逆命的双眼变得赤红:“哼,口口声声的‘孽畜’。在你眼中,我的地位怕是连条狗都不如吧!”
天帝冷哼了声,没有作答。但眼中的鄙夷之色,却是不做丝毫掩饰。
耻辱的泪水,顺着龙逆命的眼角缓缓流淌下来。他紧紧地闭上双眼,良久才睁开。只是原本赤红的眼角,已经恢复了清明。在他的眼中,似乎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那是种冷漠,彻底绝望之后的死寂。如果说以前的龙逆命还有着那么丝毫的狂傲,那么现在的他,却仿佛是万年不化的冰山,冷漠到不带半点情感。
“既然毫无牵绊,那我何必留恋?在这冰冷的神界,我苟活了千百年,却始终悟不透‘舍’与‘得’二字。罢罢罢,对无情之人何必多义,今日我便彻底叛出龙族!”龙逆命状若疯癫,指天狂啸。
大殿之外,风雷声四起。乌云滚滚,遮住了风晴云朗的天空。数千年来从未变过的神界,迅速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孽畜,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天帝大声手持令牌喝道。在他身后,巨大的金色令牌幻影在急速地跳动着。道道金光,自天帝手中而出,疯狂地朝着龙逆命宣泄而去。
令人没想到的是,所有的金光落到龙逆命身前,却都改变了方向。身处金光中心的龙逆命,就像是激流中的砥石。任河水如何急湍,他独巍然不动。
天帝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侧头向坐在大殿角落的龙惟庸问到:“惟庸,你把天帝令牌的另一半给这个孽畜了?”口气又气又急,全然没有了往昔那种淡定从容。
龙惟庸这才抬起头来,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喏喏着嘴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天帝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妖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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