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也不过问,这不在我的权力之内。
我每天也算是兢兢业业地在打印店里忙活,尽管生意并不好,我还是按部就班地把店里打扫得一干二净。
再后来几天,张馨对我的态度慢慢变得温和起来,她出去的时间越来越少,时常坐在电脑椅上捧着她新买的书边看边跟我聊天。
“你觉得人可以回到过去吗?”张馨认真地看着我。
我正在装订打印好的文件,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不能吧,不过我希望能倒流。”
“为什么?”
“要是时光能倒流,我就能记住中奖号码然后中头彩成富翁了,就不用……。”发现自己说漏嘴之后,我把剩下来的词语咽进肚子里。
“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关于时光倒流的悖论,它在假设时光能够倒流的前提下,一个人回到过去然后杀死他的祖母,这样的话,从时间先后顺序上来说,他的祖母必须要活着才能有他,但是在后来他回到过去杀死他的祖母,这形成了一个悖论,就是他还活着并且他回到过去杀死了他的祖母,显然,从现有的逻辑上来说,这根本不可能。”张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这个悖论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起来,我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一旁:“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平行宇宙论或者其他的一些假设,可能那一对悖论可以存在不同的宇宙吧?而且你研究的这个话题根本没有可操作性,至少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与其研究时光能不能倒流还不如我们如何改善店里的经营状况。”
张馨白了我一眼:“九点了,我先走了。”
张馨走了之后,我想在网上打几把斗地主打发一下时间,却看到电脑椅上有一张奇怪的卡片。
是张馨掉的吧?我拾起来一看,这才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我拿起来的卡的反面,我注意到有印着2025年的字样,心说敢情张馨是捡到这张印着2025年字样的卡才谈起时光倒流这个话题的?
还是说只是印错了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而卡上面的文字基本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我懒得多想,还是早点把卡还给张馨,便放进口袋里。
十点钟,也到了我下班的时候,敲了半天门,张馨才慢悠悠地开了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你的卡掉了。”我把卡递给她。
张馨几乎是夺过卡片,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耸耸肩膀,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次日,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封信件。
我的第一反映不是先捡起信件,而是往外面的四周看,见没有异常,我这才捡起信件,拆开崭新的信件,里面有一张纸片写着:来你正对面的顶楼!
不仅字迹潦草,而且字体也是歪歪扭扭的,甚至好几处还写破了纸张,这个人应该不是正经地在桌面上写的,我用手背擦了擦上面的字迹,几道墨迹就在我的手背上,刚写不久?
这时,我还注意到信封里夹了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我发疯了跑到隔壁餐饮店的玻璃门上紧张地看着玻璃中的自己。
我摸着自己的脸庞,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对照照片,这才确信照片上的人就是我。
我回到打印店前,按照纸张中所写的抬起头看向正对面的顶楼,一个人现在顶楼的旁边看着我,用手示意我上去。
我的手不禁开始发抖,我虽然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又不敢面对,可笑。
我仔细一琢磨,与其被动地等待张馨哪一天突然的告知,还不如自己早点知道早点接受适应。
我锁上店铺的门,往正对面走去。
对面是一幢五层楼的老房子,我好不容易才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楼梯。
楼梯里黑黢黢的,清晨的光线丝毫没有战胜这股黑暗,我的脑子里一片复杂,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都开始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在看到顶楼光线的那一刻,我深感到恐惧,是源于对未知的无知吧?
我定了定神,对方不可能是骗我的,那张照片类似于大头贴,可在我自己的印象中我从未做过如此无聊的事情,再说什么年代了,我一把年纪怎么会去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深吸几口气之后,我眯着眼睛走到顶楼上,看见一个人站在栏杆旁看着我。
我一边走近越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熟悉,但只是感觉罢了,实际上我可能根本不认识他。
对方向我走过来,取下了太阳镜:“又见面了。”
居然是他?太阳电子城的运输司机?这令我大跌眼镜。
“前几天我们见过面的。”对方笑着伸出右手。
对方的年纪和我相仿,不高但很结实,稀稀的胡须修饰着标准的国字脸。
我伸出右手准备跟他握手,对方却突然顺势反扣住我的手臂,我猝不及防,被他像押解犯人一样动弹不得。
“你干嘛?”我怒斥道,本来我是想跟他握手,没想到他竟来这么一手。
对方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蠢。”
蠢?我的双手被他控制住了,他的力气很大,我是不大可能挣脱的,急中生智,我猛地一下子弯下腰往前扑去。
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双手松开了来,我乘机挣脱了他的束缚。
意料之内,对方的身手很敏捷,他居然在我背上翻滚了360度然后稳稳地落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
我转身就想往楼下跑,而楼梯处出现了另外三个人,看起来就是那天负责搬运的三个人。
我实在是想不通我跟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他们要这样针对我。
“你们,你们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