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在早上六点就被张馨叫起床去楼下的打印店上班。
清晨六点的街道,零零落落地有几个清洁工清扫着,跟平常的喧闹比起来,显得寂寥不堪。
在沙拉沙拉的扫地声的伴随下,我打开电脑,看到今天是2010年6月3日,儿童节都过了两天了。
做好准备工作之后,我一看时间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就七点了,这时候街道上热闹起来,陆陆续续地有背着书包成群结队的学生经过。
一大早的一个打印店能有什么生意?我靠在电脑椅上正发愣,突然,一个染着黄发学生模样的人冲进店铺里,把手中的一个大袋子甩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扬长而去。
顿时,我傻了眼,你一个初中生毛都没长齐敢对我这么凶?我跟着冲出店铺,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人山人海,只好在心里骂了几句回到店铺里。
一个黑色的大袋子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我看见了确是一股脑儿的火,不想多看一眼一把抓起就直接扔到了马路对面的垃圾桶里。
扔完之后我仍不满足,我拍拍手,朝着垃圾桶吐了一口唾沫,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店铺里走。
糟了,还没过马路,我就看到张馨已经下了楼往店里走了,要是让她又看到我不敬业到处乱跑,估计我又得挨一顿思想教育。
我赶紧跑回打印店里,陪着笑脸。
张馨倒也没说什么,指了指桌子:“吃早餐吧。”
一看,桌子上放着一大碗黑米粥,我几乎要感动到涕泪横流了,我就知道我发自内心的那种本能的相信她的冲动是没有错的。
“你待会儿就别乱走了,我去图书馆逛逛。”
“老板,你去就是。”
我用勺子慢慢地搅拌着黑米粥,享受着这安逸的氛围。
打印店里的生意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门可罗雀”,而且一点也不足为过,我们打印店旁边的是一座中学,平日里打印资料文件之类的本来就比较少,我实在是想不通张馨怎么会把地址选在这里。
幸而附近的商家有不少量的宣传需要,不然我极度怀疑我们每天都是亏本经营。
连续好几天,都是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没有过多地再去想关于自己的一切事情,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张馨告诉我我的事情,其实我更加希望的是她也不再提及这些事情。
我坚信恐惧的根源是源于无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生怕张馨在某一天会告诉我的某些事情,令我一下子无法接受,更害怕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会灰飞烟灭。
我按部就班地工作,打印店里活也不多,张馨经常外出溜达留我一个人在店里。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三天后的一个清晨,我受到了几个无聊混混的打搅。
六点多钟,我依稀感觉到睡意,撑着眼皮坐在电脑面前打盹。
突然,几个中年人走进店里。
一看,对方一共有四个人,起初我以为是来了大主顾:“老板,需要什么?”
为首的一个秃头的胖子裸着上身,胸口上纹着一只大青虎,他敲了敲我的桌子问道:“你是这儿的老板?”
我看这情形摆明了就是来者不善:“老板还没来呢,有什么事吗?”
我话音刚落,秃头抽起打印机上面放着的一沓白纸啪的一声扇在我的脸上。
本来这几天我就很窝火,突然莫名其妙地又被人扇了一下,我脑门一热,操起那部吱呀作响的风扇就朝对方脸上扔去,根本不管对方是几个人。
然而,对方并没有还击,为首的秃头喊上另外三个人扯掉桌上上电脑的线拔了就往外跑。
我又恼又急,跨步追上去。
秃头是个胖子,跑得比较慢,我很快就追上了他,我真的很想抓住他一个人狠狠地揍他一顿,可是电脑还在前面三个人的手里,我只好不管不顾秃头继续追去。
眼看着距离拉近了,前面三个人突然往一条小巷子钻了进去。
等我跑到小巷子的入口处,已经看不到他们的人影了,我小碎步跑了几步,在转角处有一个篮筐,电脑就放在里面。
我又惊又奇地拿起电脑,听到一个大妈的骂声从楼上的屋子里传来:“三个鬼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又跟着那个老秃子去偷东西了吧?”
“妈,别说了,等会让他听到了我们要被抓起来的。”
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原来这三个毛贼是被那个秃头叫去的,既然东西也已经在我手上了,这三个毛贼也就罢了,不过我还是得去找那秃头算账。
搬着电脑往回走的时候,秃头已经不见了,看样子也躲起来了,我也渐渐地刚才的恼火中平缓下心情,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就这样跑出来了,店里可是没人看的,那里面的东西会不会……”
我一边跑一边心里直骂自己怎么这么蠢,就这样被调虎离山。
但回到店里,所有的东西依旧原地不动地放着,摔烂的电风扇扑在地上似乎哭诉着我对他的恶行。
我把电脑装回原处,沮丧地拣起电风扇插起电看还能不能转。
出乎我的意料,电风扇居然还能运转,只是吱呀吱呀的声响愈发明显,这老件玩意就是好啊,也不妄我把你擦拭地那么干净,我用手轻轻地放在转动的扇页上面想到。
“风扇怎么烂了?”张馨在六点半的时候来到店里。
“刚才不小心摔的。”
“哦。”张馨不再说话,把一碗八宝粥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了。
张馨这人挺不错的,就是对待别人,或者干脆就说是对待我的态度不怎么好,给我一种高冷的感觉。
她每天早出晚归,我不知道她是出去干什么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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