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繁闹的华盛顿市中心夜晚的霓虹闪烁、亮如白昼及热闹异常完全不同,郊区的夜晚显得冷冷清清,有一种特有的静谧与安详。
一股阴风吹过,将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两层别墅本来就依稀可见的灯光吹得飘飘忽忽,零零散然。这是一个典型的东方建筑,低矮结实的楼盘,用纯玻璃制作的窗户,和混凝土铸就的院墙相互交错着,不仅使这处建筑显得精致非常,更容易看出它的朴素,一如它的主人。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清晰,犹如一记鼓声敲打在屋内人烦躁的心扉。
“这该死的地方!死寂沉沉!谁在这该死的时刻来这里无聊地敲门,难道他体内的ATP很多吗?喂!我说,基德,你这个笨蛋,没听见有人在敲门吗,还不去开门?”一个拥有着美丽的蓝宝石似得眼珠的中年人骂骂咧咧嚷道,不过这脾气与言语称不上美丽。
“为什么是我,你这个懒鬼。哼,算了吧,你这个天生的懒虫”那个叫做基, 德的汉子嘟囔道。不情愿地向门口走去。
“你找谁?”还没开门,汉子就把声音传了出去。
开门的一瞬间,一双冰冷的眼睛映入眼帘,不需要那人说话,眼神就传递给汉子一股莫名的寒意,使汉子原本想趁机骂上几句调侃的话来温暖一下气氛的嘴巴闭上。被人胡来唤去的感觉不爽,可是这种没来由的心底冒出的寒意就不是不爽了,而是畏惧。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懦懦道“先生,你找谁”低小的声音让人感觉道一种恭敬的情绪掺和着。
“华技。拜访,我是赴约前来。”门外的男子笼罩在黑夜中,身子看不大清。只有眼珠闪闪发光,一动不动,让人感觉到这声音不像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倒更像是从眼睛发出来的。显然,男子不想做过多的纠缠,直接将来意简练地说出来,一方面是不愿多说话,另一方面也是以前做军人时形成的干练坚决的习惯使然。
“额!你等会。我这就报知主人。您稍等片刻”汉子恭敬地回答道。转身路过一个房间时,“偶!太棒了。这绝对会赢得,长毛孩,乖乖认输吧,将你口袋里的美元主动拿出来,我还可以仁慈的请你去美丽的酒吧喝一瓶威士忌。若是等我一会用实力堂堂正正地击败你,你可就没机会啦!怎么样,考虑考虑吧!”吉米那标志性的得意的男高音哗哗从屋内传出。“我怎么这么倒霉,同时来执行任务,我怎么这么命苦。当这帮家伙还在开心地玩扑克,来把赌博的快感时,我还要跑来跑去地来回忙碌,还碰见一个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来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拜访的煞星。我敢打赌这家伙不是好人唉!妈的!”汉子心里不住地埋怨道。
不一会,汉子拖着了无生趣的躯壳下楼梯,赶紧赔上一种谄笑笑眯眯地说道“先生,让您久等了。主人让您上楼。”
直至那门外的中年人徐徐走出黑暗,那汉子才看清楚他的相貌。发黄的略显瘦削的脸庞,浑身上下被黑色的衣帽包裹着,同样黑的发亮的眼珠发出亮光,似乎像一泓不动的潭水。
“带路”依旧是冷漠的声音,汉子不敢怠慢,将人类的懦弱发挥的淋漓尽致。
周冰与吴汉跟着汉子徐徐走着。
宽敞的一楼大厅乱糟糟的,各种声音从仅有的几个房间里涌出来。周冰低首漫步走着,若有所思。吴汉则警戒似地将眼珠在房间里来回溜达,似心绪不宁。周冰回头望了他一眼,点点头,示意他不要紧张。只一眼,吴汉就倍感亲切,倍感温暖。这位周冰的第一位追随者或许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可是这种依赖感让周冰感到一种舒服,对于吴汉的忠诚他是丝毫不怀疑的。
与一楼截然不同,二楼大厅显得朴素而狭小。两套松软的沙发,一个用檀香木制作的散发出香气的茶几。旁边一架精钢制作的结实的铁椅,昂然屹立着。铁椅侧面一个同样材质制作的铁桌矗在那。老人经常坐在铁椅上会客,但是更为经常的是老人数十年如一日坐在铁椅上伏案著作,许多著名的科学论断就是在这张铁桌上诞生的。
见到周冰,老人一阵激动。两鬓的白发仿佛一瞬间又苍白了许多。他乡遇故知,让老人哆嗦着身躯,说不出话,只有让湿润的眼睛无声地诉说这种亲情。看到老人闪烁的戴着花镜的眼睛,周冰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老人安然回国,那儿才是他的乐土,他的天地。
如果说阴谋之前的等待是一种煎熬,那么这种煎熬对于周冰来说是短暂的,甚至是不存在的。
明净的玻璃,两边的窗帘无力地垂下,透过中间的缝隙,周冰看见自己冷酷的脸面,一尘不染。“外边的夜空很美”漆黑如墨的夜空,是那样的安静,那样的虚无。一缕无声的烟弹疾驶升空,摩擦着空气发出微弱但此时却显得无比明亮的火光。升至半空,悄然炸开。一只厉鹰毫无预兆地窜出,张牙舞爪。张开的大嘴突兀地直指苍穹,那两只眼睛比流星还要灿烁。
“华教授,我先走了”周冰望着窗外的夜幕说道,似是对无尽夜空的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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