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烦?啥?”江夜一脸茫然,自顾自照样大踏步前进。
可拓跋独毅就是眼尖,那群小地痞的动作哪里躲得过他的眼睛,在他们前头就跳出来两个,在他们俩身后又是“哈哈”一声尖锐的笑声,闪出三个,总计五个小地痞,在一条狭窄的弄堂里,前后堵住了路。
江夜是打心底抽了口冷气,可身子硬是没动,他朝前头那两个人叫:“阿毛,你干嘛挡住我和老大的去路?”
那两个人里,赫然有个家伙戴着顶草帽子,流里流气笑道:“小菩萨,我说你这是发了哪门子大财,弟兄们都说看见你跟着个有钱的主儿,又是买衣服,又是买吃的,银子可真够多啊。”
“哼!我发哪门子大财,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最好让开,我老大可不是好惹的。”江夜是仗着身后有了个靠山,可这拓跋独毅到底是靠山还是火山,他可心里还真没有底,虽然昨天看见了拓跋独毅从铁马的撞击下活过来,可到底没有看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眼神不住地往拓跋独毅那儿瞟去,似乎也想得到强有力的回答。
阿毛无所谓地走过来,突然,恶狠狠地盯住了拓跋独毅的脸,点头狞笑,“我算是知道了,昨天就是你这小子挡了我们去路,原来你们两个人是一伙的,什么瘟疫不瘟疫的,瞎编出来吓唬人呢,老子还真给你们糊弄过去了。”
说着,伸手就打拓跋独毅的脑袋,他本就是年纪大些,身高自然也占了优势,这一甩手过去,拓跋独毅竟还没躲,脸颊上被甩了个巴掌。
“你——”江夜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指着阿毛,怒气汹汹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明摆着嘛,江夜到底年纪小,比阿毛可是矮了不止一个头,眼下敌强我弱,要是再逞强,这可是明摆着会被修理的。
“你什么你,你老大也是个孬种,赶紧把银子交出来,否则弟兄们可就不客气了。”阿毛眼看拓跋独毅没敢还手,心中更是吃定了这两个软柿子,口气一下子更显凶恶。
“啊,这,这毛哥,我就跟你闹着玩嘛,你别介意——”江夜迅速转变策略,改为笑容满面地规劝了,显然也是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根本就不会去以卵击石。
“孬种你说谁呢?”拓跋独毅忽然说了这么句话,这句话让江夜吓得身子都缩短了一分,偷偷不住地伸手去拉扯拓跋独毅的衣角,这可是点着了炮仗头,得爆啊!
阿毛的威信受到了挑衅,那还得了,两腿摆开,手掌一拳头捣出,看样子是真怒了,不把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揍成猪头三那是绝不能解恨的。
拓跋独毅其实不爱说话,可他爱动手,而且他比阿毛还要快,还要狠,他就是直接一脚踢出,目标正是阿毛的小腹之下,速度快的就跟一道闪电似的,没有谁意料的到,也没有谁会在第一时间就想到。
众人就听到一声惨叫,都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阿毛已然躺倒在地,是一招制敌吗?
几个小地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有些懵了,好在阿毛还在学着驴打滚,提醒着这群小地痞这不是在白日做梦。阿毛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滴答滴答地直冒出来,可他哪里有空去抹汗,更无力再站起来挑衅,两只手死死按着胯下之物,已然是痛得死去活来。
江夜也呆住了,眨眨眼,扯了扯拓跋独毅的衣角,道:“老大,阿毛他,他怎么了?”
谁想到,拓跋独毅咧嘴笑道:“可能是他吃饱了撑的,肚子里油水太多要撑爆了。”说完,转身就打算走,背后那三个小地痞还堵在那也没让开的意思,可看向拓跋独毅的眼神已然是带着恐惧了。
江夜反应过来,跳到了拓跋独毅身前,左手撑腰,朝那三个地痞大叫:“好狗不挡道,没看见我老大要过去嘛!速度点让开,否则,嘿嘿。”他带着胜利者的笑,右手握成小小的拳头,竟也胆敢站出来吓唬人。
三个小地痞被江夜这一番恐吓,站在左侧那个年纪略小的此时已然双腿颤抖,唯有站在中间的那个大圆脸胖子,害怕归害怕,可脚步硬是没有退开半步,眼睛是死死盯着拓跋独毅的脸,生怕他搞个突然袭击,若是没有丝毫防备岂非真得滚蛋了?
拓跋独毅走过去,他眼神若有似无地看着这三个小地痞,说:“你们要死要活跟我无关,我走我的路也跟你们无关,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些低声下气,可就冲着一招打到阿毛的凶悍,没有哪个小地痞还真认为他是个善茬,阿毛恶狠狠地盯着拓跋独毅的背影,突然拉住一旁的手下,摇晃着双腿站起来,冲其他小地痞低喝:“你们打不过他的,赶紧滚开!”
三个小地痞得了阿毛的命令,如得到了飞升成仙的令牌,一溜烟儿地哪个还敢挡在道儿上,眼看着拓跋独毅离开,听到了江夜那个小屁孩的笑声,阿毛是挣扎着走出去两步,恶狠狠道:“小杂种,今天是真失算了,弟兄们,明天都给我抄刀子,不砍死他们,你们就砍死我!”
那个大圆脸胖子走到阿毛身旁,颤声道:“毛哥,这小子我看恐怕咱们惹不起啊,太凶了,反正他们就两个人,随他们去吧?”
“他妈的,你到底是跟谁混的!”阿毛一巴掌甩出去,直接将这大圆脸胖子打得是头昏眼花,平地转了几个圈圈,才“砰”地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