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最重要的东西,这观念几乎已经刻画到了骨子之中。
南星却放下了剑,伸手把箱笼打开。
入目就是一串鲜红欲滴的红珊瑚手串。
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离开那日,南星把手串扔到了地上,珠子散落一地。
她不知道,后来裴深是怎样一颗一颗捡拾起来,又重新串到了一起。
但是她看到了,好几粒珠子上,都有裂纹。
然后有她用过的帕子,她穿过的衣裳,甚至她用了一半的澡豆,他都收着
本来都带着你的气息,后来时间久了,就没了。裴深道。
正院用来放这些东西?
正院原本就是要让你住的,自然只能放你的东西。
只可惜,烧毁了,没有让她看到自己亲自为她布置的一切。
夫人是谁?
你,只有墨町知道,你是夫人。所以那日他情急就喊了出来。
从前误会太多,爱恨纠葛,终成悲剧。
这一次,所有的误会都要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南星眉眼未动,淡淡道:我先回去和娘娘说一声,你让人抬着你过去。
裴深:你慌了。小雀儿,别怕,别怕对我用心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
南星合上箱笼,转身离开。
就算她愿意重蹈覆辙,飞蛾扑火,可是现在,王府还岌岌可危。
不管萧家是非对错,她欠萧家的。
她回报给王爷。
更别提,还有王妃娘娘这一层关系。
她对自己说,南星,不要心软,你不该成为下一个朱雀。
你已经是南星!
裴深上门,唐竹筠帮他重新检查了伤口,确实没有伤及骨头。
但是她有更好是烧伤药,连带着嗓子的伤也帮他开了方子。
送走了裴深,秀儿道:娘娘,您对他那么好做什么?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还给他治嗓子,哼!
就该让裴深一辈子都是公鸭嗓,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南星了。
唐竹筠意味深长地道:有时候,男人也会出声的。
别败坏了南星的性趣。
秀儿竟然秒懂,瞬时脸红。
完了,她也学坏了!
南星:
不行,她得走。
南星,你说是不是?
南星:果然来了。
娘娘的毒舌,果然从来不会缺席。
秀儿又问南星:后院起火,怎么还得侯爷亲自上阵?
南星淡淡道:可能有重要的东西吧。
唐竹筠看她不欲多谈,便笑道:你不去看看裴深吗?他的伤口,还要小心些。
不去了,奴婢还有事。
嗯?
奴婢去看看,乔娇想好了要怎么帮忙没有。
这只是托词。
最重要的是,她想去问问乔娇小产时的情形。
虽然这很残忍。
但是不残忍,如何能让乔娇长久记住仇恨呢?
只有深入骨髓的恨,才能让无路可走的乔娇,长久地抱住王府的大腿。
同时,南星也意识到,她不能再拖,得尽快行动了。
她几年间建立的对裴深的心防,正在迅速地崩塌
原来,一切都没变,他还是她的劫。
如果注定在劫难逃,那就先把该做的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