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裴深伤势好了些,便开始像从前一样上朝。
南星基本每日晚上都会过去,不过不答应他做没羞没臊的事情。
裴深觉得因此而受的伤,才是最重的,远比烧伤严重。
这日凌晨,南星悄然起身,却被裴深拉住了胳膊。
再陪我躺躺,不着急。
不行。南星不是和他商量的口气,一会儿上朝的官员多,我不想回去的路上被人抓到。
不会有事。裴深笃定地道,放心,还有我在。
他不肯松手。
这样的情景,这几日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南星妥协,又重新躺下:一刻钟。
裴深替她盖好被子,侧头看着她:我被窝暖得好不好?
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是没有下限。
南星:你还想去营业吗?还是说,我能换货?
裴深:牙尖嘴利的小雀儿,你学坏了。
不像你,一直坏。
裴深再次被怼得哑口无言,闷笑出声。
这好像,已经成为他们相处的常态。
五六年的时光,他们都变了,都变成了更好的模样。
这才是他期待的未来。
小雀儿,真好。
搂着南星赖了一会儿床,听到墨町在外面催起的声音,裴深有些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义。
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不用做什么事情都会很高兴。
你再睡一会儿,裴深在南星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我去上朝。要走的时候,坐我的马车,没人敢拦。
上次拦他们的金鳞卫,已经受到了教训。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敢再来骚扰。
南星不置可否,又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着他,肩膀上露出一个牙印来。
裴深伸手轻抚那痕迹,嘴角忍不住勾起。
走你的。南星不耐烦地道,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最近你好像有些嗜睡。裴深一边穿衣裳一边打趣他,是不是为夫功力见长?
滚!
裴深梳洗一番,穿戴整齐地出去。
南星睁着眼睛面壁,眼神决绝,哪里还有一丝的困意。
等裴深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南星坐起身来。
有些事情,不能再拖。
裴深把马车留给南星即使知道她大概率不会坐,也还是留给了她,自己则骑马上朝。
冬季寒风凛冽,众人都忍不住捂紧衣裳,缩着脖子;裴深却任由冷风吹着,即便这样也熄灭不了内心的火热。
眼看着就要进入宫中,他已经看到两排举着灯笼的太监,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墨町的声音。
侯爷不好了,夫人和他们打起来了!
裴深离开的时候,特意把墨町留下,就是害怕出乱子。
没想到,还是出了乱子。
众人纷纷侧目。
这话说得实在隐晦,众人听得都一愣一愣的。
冠军侯,也没成亲啊!
难道是得宠的小妾妄称夫人?
可是和谁打起来了?
那么彪悍的河东狮,除了四大恶妇之一的严夫人,还没听说过其他人这样呢!
难道四大恶妇要扩容了?
裴深却心中一沉,勒马就调转方向,头也不回地往回狂奔,竟然是连朝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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