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前,希尔夫是个前凸后翘、曲线火辣的美人。
现在,成了飞机场。
好平,好平,好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蓝凌何绷着脸,目不斜视,故意作出“你爱说不说”的神态,不让对面的“气囊少女”察觉出丝毫端倪。
“我换个问题。”
希尔夫来到她近前,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
“什么?”
“你和莳羽怜,孰高孰低?”
希尔夫淡淡道:“我的力量值虽略逊于她,但论起实力,我赢。”
蓝凌何眉头蹙起:“两年前,莳羽怜赌上副会长的位置挑战你,你为什么直接认输?”
希尔夫冷哼一声:“因为我不想入学生会。”
“为什么?”
“没原因。你就当我是个怪人好了。”
“你就是个怪人……”
“我劝你现在说点好听的,因为我正在为你挑选死法。”
蓝凌何心里一沉,预感十分不妙。
希尔夫之所以故意延长灼烧的时间,就是要完全蒸干土壤里的水,再把水雾全部变为水蒸气,继而被高空的气流带走。此刻,方圆二百米之内,几乎没有能动用的水源。
而另一方面,土能通过阻隔氧气而灭火。只不过,还没见过有人空投土块,把几米高的烈火焰“砸”灭的。土壤较之水,灵活度差,而且效率也低太多。
还有一种想法是把土当成隔火的护盾。换言之,给自己的周身搭建“360°土铠甲”,这样能做到隔绝火焰、保全自身。
……当然,叫花鸡里的鸡提示着另一种可能。
蓝凌何快速打量四周,确定没有灭火之物了。
希尔夫将高挑的身材拔得笔挺,以此掩饰曲线的丧失。她打了个哈欠,慵懒道:“你想好没有?我们赶紧结束,我回去补个觉。”
蓝凌何咬了下嘴唇,体会到了过度自信的代价……
说实话,当她意识到自己能控制绝大多数“可感知之物”时,人格还是膨胀了。能看到的、能摸到的,只要是能确定方位的宏观物质,都逃不过她的操纵。如此开挂的力量,她有什么可怕的?
正因如此,她没带武器。
身上空空如也,唯一能用的就是外套和口袋里的通讯设备。这俩东西根本算不上武器,会被希尔夫瞬间烧成灰。
一种焦急感宛若蚂蚁钻心,她仔仔细细观察周围:只要是能耐高温的东西,什么都行!
此时,不过凌晨四点半。天空一片漆黑,唯有学院里零零散散的灯照着地面。地面干燥,连个石头都没有。
蓝凌何的余光瞥向干涸的池塘,隐隐发现有一抹亮光。
咦,那是……
瓷花瓶!
这不就有耐火的武器了吗?
把花瓶打碎,用几十个碎片攻击,希尔夫根本挡不了,下场不是被扎成刺猬就是被隔断喉管。
蓝凌何眼睛一亮,随即便向那微薄的光招手。
可希尔夫又不傻,岂能给她反击的机会?
蓝凌何刚要释放精神力,眼前突然多了一堵三米高、六米长的火墙。
赤色的火焰,浓郁而旺盛,将她的视线完全阻隔。墙上蓦地窜出一道火焰,仿佛戏弄她一般,烧着了蓝凌何制服的衣角。
蓝凌何赶忙一缩胳膊,转过身,用力拍打身上。
火墙便在这时悄悄弯曲,彷如一道移动的篱笆,把蓝凌何包围在中心。
衣服上的火灭了,蓝凌何也完全转了向,而且完全看不到火墙的外界。
希尔夫款步走来,眼神热烈而晶亮,红颊上浮着一抹残忍的艳丽。
“你,到此为止了。”
一簇簇火焰呼啸着,带着唏嘘的扰动声在蓝凌何耳畔窜来窜去。她听得到希尔夫说话,可分辨不出声音从哪里传来,不可看、不可定位,便什么都做不到。
火墙突然由红色转为黄,火光也高了一截。
从几百变为一千度的高温!
蓝凌何的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了,皮肤迅速缺水,干涩焦灼,伴随着剧痛。
“希尔夫,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有何不可呢?我还挺好奇的。”
蓝凌何被炙烤得喘不上气:“好奇……什么?”
希尔夫捏着下颌,语气透出遐思,竟有些小女孩的天真感。
“你知道那个说法吧。等级高于四级中的能力者,如果意外死亡,死时肉体受损太严重,人们就干脆把他们的身体烧掉。能力者的精神体会进入‘通道’,过一段时间再出来,彼时,精神力能塑造出一句崭新的肉身。他们管这叫‘现世’,很神奇吧?”
火焰不时蹿出,蓝凌何制服的表面破洞百出,大片大片肌肤被烫伤。火墙缓缓收缩,她能躲避的范围越来越少。
“我听说过——但你要是好奇,拿自己来做实验好不好!”
希尔夫笑得像个手黑的小魔女:“我得先找人试试,你就是我的烤白鼠啊。”
火焰吞噬了蓝凌何的发丝,衣物在燃烧。她痛得掉下泪,可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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