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日的时间,连着四五天都得高度谨慎的熬大夜,这镖师也不是好当的啊。
蓝汐正感叹着,魏忠义就提着一个竹刻鸟笼过来了,里面是一只头大额阔的白色鸾鸽。
“刑公子,你说的是它吗,这可是我亲自豢养的飞奴,带消息从未出过岔子。”魏忠义口气里自豪难免。
“多谢。”刑羡川语气低沉,认真道谢。
“哎,谢就不必了,今夜就在这甲板上,一杯酒的事儿,怎么样。”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魏忠义身为镖头自是不管什么规矩,也可以说是他有不遵守的本事。
他语调上扬,把鸟笼递给刑羡川,便转身吹着口哨去清点货物了。
“刑羡川,你可倒霉了,我怎么听着这魏镖头的口气是个海量啊。”蓝汐在旁幸灾乐祸道。
他没回应,打开鸟笼把放在侧边的筒签拿了出来,展开泛黄的纸轴,看来这只飞奴已经很久没跑过路了。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炭笔!”蓝汐这眼力劲儿现在可是修炼到了一定水平了。
将鸟笼放在一层甲板的木桌上,刑羡川坐下在纸上写上了几个字。
但凡是能飞到了西凉的地界,就会立刻被他的人所发现。
蓝汐在一边看着啧啧称奇,他眼神不好还能用这粗了吧唧的炭笔写出这么好看的字。
刑羡川打开鸟笼把信签绑在飞奴腿上放了出去。
入夜
镖师都陆续出来护航,倒显得魏忠义这提着酒坛子和荷叶鸡的镖头忒不像个样了。
蓝汐本来不想参与的,但是船舱里闷的慌,她有些呆不下去,就去甲板上吹了吹风。
“孙镖师,你不用跟着我,进去歇息就好,我就单纯的在这透透气。”
蓝汐看着跟她寸步不离的女镖师,心头有些尴尬,白日就木着一张脸一直跟着,她都没办法去找刑羡川说话。
“蓝姑娘,魏头吩咐我在此保护你。”
言简意赅,这是给她拒绝了。
蓝汐气闷:“那我,我去找魏镖头他们说会话,行吗。”
看她不言语,她只能真的去魏忠义他们那里坐下,再抬头看时,孙镖师才没了人影。
“魏镖头,都是你做的好事儿,我现在连去甲板上吹吹风都不能!”
她腾的一下重重坐在他们两人中间吐槽着。
“丫头!这晚上是贼人突袭的高峰啊,你晚上出来吹风那我肯定是得派人护着你点儿。”
听魏忠义这囫囵的口气,是已经喝的不行了,满嘴的酒气,嫌弃的蓝汐直摆手。
看着旁边坐着依旧神色淡然的刑羡川,佩服的不得了。
“刑羡川,你这是喝了还是没喝啊。”蓝汐盯着他身旁那坛酒,闻了闻,差点儿没熏晕了。
得,本来还想着能有机会看看刑羡川出糗呢。
这魏忠义看着是个能喝的,结果这也不太行啊。
“魏镖头,你这酒量可不太行啊,你怎么连刑羡川都喝不过啊。”
她觉得刑羡川一看就不是会喝酒的样,吐槽着魏忠义。
“胡说!我老魏什么酒没喝过,光我带上船的酒就好几种。”
“你手边儿那个水囊里就是我新装的桂花酿,丫头,要不然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