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囊为何就这般值钱?”相鼠一脸不解。
赵端又问道:“是否还想再挣千金之资?”
“还能挣?”相鼠不可思问道。
“还能挣!寒泉冈咱们的居所你可熟悉?”
“熟悉!”
“带上几个人,地室之中有数条大布囊,数尊大铁罍,数只大藤筐,你留下一套,将其他转移到濮水南岸老巢,而后前往马场,以千金之资告诉齐鲁学问宗师邹衍地室所在,他一定二话不说买下!你相信我所言吗?”
相鼠连连点头:“相信!”
“那就去吧!”
相鼠闻言未等话音落下,便向司马季主一拱手,跑出了社庙。
司空马好奇问道:“这就是你离间信陵君和王诩邹衍诸人的计谋?”
赵端点头。
司马季主遗憾无比的问道:“如此说来,飞囊并非是出自周人王诩之手,而是你之手,飞囊也是你在黄泽边上白衣白须老者所授吧,你和我朝夕相处数年,老夫都未曾发现过你身边有高人,说来惭愧,以前对你不够关心啊!”
望着司马季主一脸内疚之意,赵端也颇为内疚。
案几上的写字的木椟用完,便拿起了一卷绢帛,脑子突然又有了想法,在绢帛上写道:“竹简不够,那就用绢帛代替,漆不够,就用墨来不够,人手不够,咱们就不誊抄,改用雕刻木版。如此一来,只需花费一两天的时间,就可完成数月之功!”
“这得耗费多少钱帛?”司马季主不无忧虑的说道。
“无非就是消耗绢帛,而绢帛乃是奢侈物,只有消耗的越多,百姓才能越得利!未来流入我们手中的钱将迅猛异常,钱只有流动起来,才能创造更多的财富,只有流动起来,贫苦百姓才能有幸分一杯羹!”
司马季主从史襄口中得知赵端所写,一时懵然无法明白赵端所言。
半年来,赵端所言所行,司马季主越发看不明白,然而结果赵端总是对的,司马季主也已学会了默默观察。
司马季主长吁了口气说道:“老了老了,看不透了!既然,你已胸有成竹,我等听你吩咐便是!”
“信陵公子去而复返,正在来桑社的路上!”吕荡驾车飞奔而至向赵端禀告。
史襄用包袱装好木椟,搀扶司马季主起身,赵端将他们送出社庙,叫醒在地室补觉的端木孟姬和琴女,坐于社庙之中,恭候信陵君大驾。
热气球向西北飞去,预计会落到秦军的河内之地。赵端将此事第一时间告知蒙武,蒙武介于,那就等于秦军介入,信陵君门客再多,也休想从秦军手中抢到东西。信陵君扑空,自然会想到端木孟姬。
果不其然,信陵君一来就是找端木孟姬:“是否还有飞囊?”
端木孟姬一脸睡意回答道:“还有!”
信陵君喜出望外:“在哪?”
端木孟姬指了指赵端:“他说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丝帛工坊能开工!”
信陵君彻底惊了,按住赵端肩头问道:“此言何意?”
端木孟姬当即泪奔:“吕不韦威胁我俩,必须保守飞囊的秘密,否则会派刺客杀了我那在秦国的父亲!”
信陵君不可思议的说道:“还有此事?”
赵端点点头,挥笔写道:“吕不韦意欲借此向大王勒索更多钱粮封地,目的就是让我在黄泽做大做强,时机已到夺取卫地,西有河内秦军,东有齐军,周室就可借此复辟,一旦复辟成功,魏王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一颗楔子钉在魏赵之间,他就可以发号施令为所欲为!”
信陵君听了倒吸一口凉气,不禁问道:“这是吕不韦所言?”
“王诩邹衍庞煖所言!”
信陵君蹙眉又问道:“那飞囊现在何处?”
“在寒泉冈,你若去晚了,也被会邹衍他们转移……”
赵端未写完,信陵君便旋即出门,驾车绝尘而去!
傍晚时分,相鼠拉着十数匹马,满意而归,一见赵端就说道:“信陵君赶来,抢了飞囊,怒不可遏的率领魏卒驱逐了几个夫子!”
“你还想再挣一千金吗?”赵端又写道。
相鼠一拍大腿瞪视一双老鼠眼怒道:“憨子,你就不能干脆点一下告诉我得了!”
邹衍号称谈天衍,没有道理不想驾着热气球飞上高空,更距离的观察日月星辰。
“见此送给邹衍,说我的一片心意!”赵端从怀中掏出了竹管望远镜,递给相鼠说道。
“这是啥玩意儿?”相鼠好奇把玩,惊奇问道。
“璇玑玉衡!”琴女凑过来说道。
“里面怎有一群黑衣人!”相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里看,突然惊呼道。
赵端不由看向望远镜所指方向,不由肝颤了起来,果见树林之中出现不少黑衣人,他们已然抽出腰中雪亮长剑,蓄势待发意欲朝自己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