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以为目下最为重要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陈廷敬说道。
“那洋教在万里汪洋之外,怎么把事情弄清楚?”马齐皱眉问道。
“这有何难?其实不必朝廷出面,想必那南怀仁、白晋、张诚等人就已经急着去打听了,到时一问便知……”李光地说道。
……
不知道南面正有着一场传统与宗教的“礼仪之争”,马德和罗欣正审问着刚刚抓到的三个疑犯。
……
都是熟人!
就是郎坦那次打断了于中的腿,赔给于中的三个日本奴才!
这三个家伙分别叫做仓太,余一郎,直树!
没有姓!
三个人都是一身破烂,而且面黄肌瘦,身上都还带着一些伤……他们是被旭日干带着罗欣的那条藏獒从宁古塔一百多里之外的山沟沟里给挖出来的。
“真亏着你们能在三天里翻过一百多里的山林……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不在雅克萨?”马德厉声问道。由于某些“后天”的原因,于中和莫睛虽然很喜欢拥有几个出自日本的奴才,可是,夫妻俩却又不想整天看着这三个人,所以,就把他们扔到了在雅克萨附近的庄园内,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三个人居然胆大妄为,竟敢出逃!
“我,我们……”三个日本人满头大汗的跪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不肯出声。
“不说是吧?你们在满洲也呆了好几年了,应该也知道些事情……这里可是宁古塔!……你们最好别惹我发火,否则,谁也救不得你们!”马德再次喝问道。
“你们最好弄明白。以我和马德跟于哥还有睛姐之间的关系,替他们治了你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不说,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你们自己……”罗欣坐在正中的座位上,淡淡地威吓道。
“我,我说……”名叫余一郎的那个家伙瑟瑟的抬头看着罗欣和马德,又战战兢兢地说道:“海……海盗来了!”
“海盗?什么海盗?”
“你们叫他们倭寇!”余一郎之后,那个仓太小声说道。
“弘敖,拉出去,喂狗!”马德冷冷地下令道。
“喳!”一听到命令,侍立在一旁的弘敖立即就朝仓太走了过去。
“不要……为,为什么?我没有说谎!……”仓太大叫,不等弘敖走过来,他就两脚一蹬一蹬地朝后面爬去。
“没说谎?哼!”马德让弘敖暂时停手,冷冷地说道:“你当我不知道倭寇是些什么人吗?他们向来都是在南方沿海,而且,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满洲这苦寒之地?蒙人也要有个水平,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撒谎,只是把你拿去喂狗就已经便宜你了……”
“不不不,我真的没有说谎!……海盗们真的来了,他们是冲着今年冬季的海关交易去的……”仓太急急地说道。
“海关?你说的是黑龙江海关?”罗欣追问了一句。
“是的!”
“这就更妙了……现在你不去喂狗都不成了。”罗欣佯做叹了一口气,对仓太说道:“黑龙江本就有满洲精锐上万,今年又增添了一万,两万多精锐,那些海盗难道傻了?居然敢去那里找晦气。而且,黑龙江海关在雅克萨和尼布楚等地,远离海岸,海盗又怎么能穿过重重山林到那里去抢劫?而且还要让自己直面两万满洲精锐的攻击?……欺骗,是要付出代价的!”
“格格,那些海盗当然不敢去攻打黑龙江,可是,您所在的这个地方却没有多少人,满洲分为三段,北方黑龙江和南方奉天都有重兵,唯有居中的吉林没有多少兵马驻守……而且,马德大人手下,恐怕还是老弱多一些吧?”一直不吭声的那个直树突然说道,不过,他这一开口,却让马德和罗欣同时一惊。
“你说什么……”
“每年开春,于中大人他们都会把去年的海关厘金解送到北京,途中经过瑷珲、宁古塔和奉天等地,而这中间,却唯有宁古塔的防御最为薄弱,并且,宁古塔也很富庶……海盗们也很‘喜欢’这里!”直树又说道。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罗欣急问。
“因为,我们曾经也是这些海盗的一员!”直树坦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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