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你有这个心很好,对于医生来说一个珍惜自己生命的病人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安托医生大力拍着老男人的后背,笑道,“这可是罗德岛最强战力之一说过的话。只要你认真的配合我们治疗,别说看他们结婚了,坚持到孙子开口喊你爷爷都不是问题啦!”
“哈哈哈,那听起来可真棒……不过也得靠于孩子们的努力呀!”
“伯父!”塔佳娜羞红了脸,嗔道。
——算了,年轻人们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老人家就别瞎凑热闹了。
塞弗林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嘴上叼的那支烟已经点燃。
而他的儿子正神色复杂地盯着那个前几天暴打了自己一顿的萨卡兹女人。
正在记录药物储备数量的玛琳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有话就说,看着我干嘛。”
“不得不说,这个诊所真是个方便的地方。”托尔环顾周围一圈,笑了笑,“病人和医生也是个极好的掩护,在诊疗的过程中说些什么,外人也不会知道。”
“然后呢?”她依旧没有回头,继续忙碌着。
“现在在十二音街道来回串联的那几个乌萨斯人,是你们的同伴吧?”
“是这样没错,所以呢?”
对方不耐烦的反应很明显是让他不要再绕圈子,有话直说,所以他就这样做了。
“你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我之前应该说过了吧,论放火,我们比你更专业。”玛琳拍了拍手,转身看着因为这句话而皱起眉头的年轻人,“而且,我们也能够有效控制火势:在贵族们感到烫的时候,这座城镇面对的问题就解决了。”
“如果贵族们强忍着烫手也要把这火扑灭呢?”托尔问道,对方的话并没有让他释怀,反而更加凝重。
“你啊,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于贵族们太过畏惧了:现在他们手上可没有灭火器。”
“恕我直言,女士:难道不是你过于低估贵族们手中掌握的力量了吗?”
“留声机系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上面的人即使只拥有少数的人力也能够击退大量的敌人。”那萨卡兹女人笑了起来,“不过,换一个角度,当下面的人掌控了它的时候,也就拥有和贵族们正面掰手腕的力量——尤其是宪兵们离开了本地的现在。”
她脸上的笑容让他从心底感到一股寒意。
“当然,我也说了,那是最后的手段:如果那位小少爷真的蠢到了烫手都不知道放开的地步,那就只好把这把火烧到他脸上。”玛琳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真到了那种地步的话,就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了。”
“你的意思是?”
“多读读历史书吧,朋友。”她翻了个白眼,“比如在莱塔尼亚历史上,那些导致了民变的贵族家系最后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那些贵族们最后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些敢于对贵族亮出獠牙的城镇最后可是遭遇了残酷的镇压——事后也许你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我们还要面对贵族们的威胁。”
“所以,我所动员的人,只有感染者。”玛琳回答道,脸上再次挂上那种让托尔恐惧的笑容,“对于我们来讲,也能在碳灰之中找到带有温度的余烬,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项了:反正这座城镇也不需要感染者了,不是吗?”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问道:“这是你的最终手段?”
“是最后备案,我个人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这一步。”她长出一口气,“因为发展到这一步的话,就意味着我一开始想要在这座城镇做的事完全泡汤了,那样的话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的不痛快。”
“你不痛快之后呢?”
“呵呵。”
那个萨卡兹女人只是冷笑了两声。
这笑声让托尔回忆起关于萨卡兹这个种族的种种传言,以及那些传言里所蕴含的的真实。
“看来,我只能希望那位少爷能够做出理智的选择了。”他嘴角挂起苦涩的笑,“不然被一个萨卡兹盯上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你要是有时间来问我干了什么,不如做点其他的事情怎么样?”玛琳问道,“毕竟已经过去了三天了,那个小少爷却仍然心怀侥幸的样子。”
“好吧,我会把萨卡兹这个种族为什么会被叫做魔族转告给他的……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他不一定会见我。”
“没关系,他如果能下定决心那最好,如果他不能,那我们就想办法帮助他来下定决心。”她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于我们来说,要做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变化。”
“这句话,我也会想办法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