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玛琳并没有做什么。
每天都待在诊所里,尽心尽力地帮助两位医生诊治着病人们。
至少那些监视着她的人并没有发现她有做任何事情,他们也是这样回报上去的。
站在高塔中俯视整座城镇的卢卡斯挥退了自己的手下,陷入焦虑中。
“那个萨卡兹女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远处薄暮中沉静的十二音街道,在他眼中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跃起噬人。
——偏偏在这种时候,手底下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哪怕给我留下一半的宪兵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卢卡斯咬了咬牙,向身后侍立着的清秀女仆问道:“蒂姆管家还是起不来吗!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管家阁下身上的皮肉伤本身并不严重,现在也已经愈合了……至于他无法站立的原因,他也不清楚。”
“啧,果然是那个女人留了什么后手吧。”
“少爷?”女仆有些担心的问道。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没什么……让卫兵们都精神点!如果附近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的话,直接逮捕。”
“遵命。”她微微躬身,倒退着离开少爷的房间。
卢卡斯坐在大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那么来让我想一想,你到底会有什么手段好了。”他自语着,脸色阴晴不定,“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别想威胁一个贵族!我手上可是还拥有最后的底牌……没错,还有底牌!”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贵族少爷所担忧的东西并没有错。
如今看似平静的沃伦姆德,水面之下是不为人知的暗流。而涡流的中心,是那座外来人所建造的小诊所。
在诊所快要关门的时候,一行有些特殊的造访者敲开了大门。
“你们,最近在谋划着什么吧。”嘴里叼着的烟似乎并没有影响这个老男人发出自己的质问。
“你要是有问题可以问,但是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先给我把烟掐了。”
被两只大型猫科动物同时注视着,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也得乖乖听话——更不用说今天塞弗林是以病人的身份来到这间诊所的。
“伯父,你就少抽两口吧。”坐在他旁边的塔佳娜也劝道。
而他的儿子更是直接伸出了手,让自己的老爹把烟交出来。
“唉,老了。”他嘟囔着,把嘴里抽到一半的烟灭掉,放回怀里,“好了,那个萨卡兹女人呢?我有事要问她。”
“玛琳的话,正在仓库整理药物的储备。”安托医生准备着仪器,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没有收到烟还被自己父亲瞪了一眼的托尔只能撇撇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塔佳娜,拜托你陪着这个倔老头吧,接下来我去跟那个萨卡兹女人谈谈。”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诊疗室。
“托尔……”塔佳娜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恋人离开的背影。
老汉拍了拍那个姑娘的手背,宽慰道:“不用担心,孩子。如果那臭小子敢花心劈腿,我替你收拾他。我虽然老了但是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我觉得你也不用担心,玛琳还不至于到看上那小子的地步。”亚叶医生抬头,语气平淡地说道。
“啥?怎么就不至于啦?那可是我儿子!你给我说清楚!”塞弗林吹胡子瞪眼起来,“还有,给我向塔佳娜道歉!”
即使曾经是沃伦姆德的英雄,此刻的他也只是一个老父亲而已。
“好了好了,别激动,过于激动对你的身体可没有一点好处。至于玛琳看不上你儿子,是因为在罗德岛比有更多比他更出色的人,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当然最主要的是玛琳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安托顿了顿,看了塔佳娜一眼之后,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
“有想问的就问吧,医生。在塔佳娜面前,我这个老头没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
“那我就问了:你什么时候感染的矿石病,有没有头绪?”
医生最后的问题让塞弗林瞬间沉默,也让一旁的塔佳娜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唉,果然专家就是专家吗。”他神情苦闷,下意识的伸手入怀掏出一根烟,“我就叼着而已,不抽还不行吗?”
“伯父……”
“好了好了,我还没那么容易死,至少看到你和那臭小子结婚之前不会死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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