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人,而是一只蝎子。“虎面恍然大悟。
“蝎子毕竟不是人,没有人类的思维和文明。它们互相攻击残食,倒还有情可原。只是我们面前这个人,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岂不是比蝎子还毒,比蝎子还狠?“霍天仇似乎很有耐心。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虎面看着白衣人,冷冷的道:“老霍,那你看见那只蝎子咬食它同类时,当时你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我一巴掌就拍死了它。“霍天仇淡淡道。
“那现在我们面前,这个比蝎子还毒还狠的人,你是不是也该一巴掌拍死他?“
“这是当然。我若不将他拍死,岂不是也会被他一口咬死,被他的毒勾蛰死。不过这只蝎子又毒又狠,我却要十分小心才行!“霍天仇嘴上说得十分认真,但他脸上,根本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他面前这个杀自己同伴,都不会眨眼的凶徒,就真只是一只小小的蝎子。
他两人左一句蝎子,右一句蝎子,就如同是在喝茶闲聊一般,根本就没把灰衣人放在眼里。
他们虽看不到灰衣人蒙面布下的表情,但却感应得到,灰衣人心中压抑着的剧烈愤怒。
灰衣人在极力忍耐,他到底在忍什么?
“听闻霍天仇与虎面,英勇不凡,都乃不世出的绝起双簧来,都是有声有色。“灰衣人终于又开口说话,语气中不乏揶揄。
“唉!“霍天仇忽然叹了口气道:“虎面,你有没有发觉,弄了半天,我们对面这位仁兄,倒把我们当做唱戏的了,他原来是来看戏的。“
“好像是这样。“虎面道。
“不过我很奇怪,这出戏的主角,本该是这位仁兄,怎么他反而倒成了观众?“
“喂,蝎子兄,是不是该你上场了?“霍天仇目光闪动,对着灰衣人一脸挑衅。
“两位既然喜欢唱双簧,我倒不介意多多欣赏一下,两位继续。“灰衣人倒显得冷静起来,不置可否的道。他现在似乎已忘了,他是来袭杀霍天仇的。
“阁下高调出场,现在却似又要偃旗息鼓,你到底还在等什么?“霍天仇冷笑道。
“哼,这出戏,该本是你唱主角,现在却想在一旁看着,哪有那么容易。我们还是同台演出吧!“
虎面忽然怒喝一声,手腕一抖,若影若现的丝丝光芒颤动,天蚕丝如银蛇狂舞,圈圈丝影如水中涟漪般渐渐扩大,卷向灰衣人。
灰衣人眼露凝重之色,双足微错,两手握刀,大喝一声:“破。“长刀劲啸,力斩而出。
面对霍天仇和虎面这样的高手,灰衣人哪里敢有半丝掉以轻心,显然一直都没放松警惕。
天蚕丝质地虽坚逾钢铁,却更柔软如棉。灰衣人这一刀,无异于以拳击水,那水自然会浑不受力。
出乎意料之外,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灰衣人的长刀刀尖,不可思议的点在天蚕丝上。本来会浑不受力的天蚕丝,竟然在一阵剧烈抖动之下,倒飞而回。
这灰衣人竟将这一刀之威,凝聚在刀尖之上,忽然爆发于一点,就跟虎面对天蚕丝的力度运用,如出一辙。
那一点之力,忽然在天蚕丝上爆发,那股爆发力随即如附骨之蛆,依附在天蚕丝上,将天蚕丝震回。
更难得的是,灰衣人能用刀尖点在细小的天蚕丝上。其目光之锐厉,算计之精准,拿捏之细腻,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悚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