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这话,顿时茅塞顿开。
能解决赈灾的事,他的心情自然开心了起来,所以他拍了拍司高礼的肩膀道:“高礼啊,以往是朕误会你了,你能做到内务府的总管,确实能干。”
司高礼恭谨又谦虚的道:“皇上别抬举老奴了,老奴只是虚长几岁,除了这点老道理,其他哪里比得上皇上。”
他这番话让皇帝更喜欢他了。
很显然皇帝并不喜欢太聪明的人,那样会威胁他的地位,像司高礼这样的正好,他什么都不懂,可是有经验,懂人心,既不会对国事多嘴多舌,但是也能起到一针见血的作用。
当然,皇帝并没有去想为什么司高礼和他这么合拍。
从皇帝的御书房走出来,司高礼一路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他陪皇帝看完了折子,还要去睡觉。
他和另外一个太监是轮班制,他负责白天陪着皇上,那个太监负责晚上。
司高礼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太监,这些小太监有的扶着他,有的给他开门。
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回了他的住处。
他才刚进去就看到了院里围了好些人,他打发一个小太监去看看怎么回去。
小太监挤进人群里,司高礼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央的小太监。
他身上的太监服松松垮垮的,腰身极细,头发挽在头顶,露出耳后白皙的肌肤。
司高礼瞳孔涣散了一瞬,不可置信的推开了身旁服侍的小太监。
那太监被他推了个趔趄却什么也没说,从地上爬起来还想跟司高礼道歉,却看到司高礼如同魔怔了一样往前走去。
他推开一众的太监,径直朝着最中央的小太监走去。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年公公面上一喜,刚出声问了句好,就看到司高礼理也没理的从他面前走过。
他顿时有些尴尬。
李行忠看着司高礼的动作,心中一紧,义父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视公主。
他从来没见过义父失态过,无论什么时候,就算是入了牢狱,义父也是成竹在胸。
可是现在他双手颤抖,双眼通红,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公主的脸。
“公主,是你吗。”
司隐嘶了一口凉气道:“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怎么消瘦了这么许多,在外面有好好吃饭吗,衣服够穿吗,冬天里会不会冷?”
司高礼一连串的问了好些问题。
司隐干巴巴的说了句:“我一切都好。”
“那就好,你吃过饭了吗,饿不饿。”
“不是很饿,中午吃过了。”
“中午吃过了,这已经到晚上了,跟着我再吃一些。”
“李行忠,去御膳房里挑一只花桂鱼,鱼要用辣椒炖,再要两碗银耳莲子羹,一碟杏仁梅花糕。”
“我这就去。”李行忠得了命令,带着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去了。
而司隐也被司高礼换上了新衣服,那是套极为合身的男装,里面的亵衣是丝绢的,外面的劲装是苏绣,绣着大团大团的梅花。
司高礼不由分说的替司隐打了桶热水让他净身,又给他换上新衣服。
烛光里,已经瞥见老态的司高礼仔细的端详着司隐。
他温柔的抚摸着司隐的头发,笑道:“长高了些,我却已经佝了背,快要够不着你了。”
司隐听着他这些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所以他安慰道:“我可以坐着,以前不也是我坐着,你给我梳头的。”
“是啊是啊。”人老了便容易怀念以前,他站在司隐的后面,静静的看着铜镜里穿着男装的司隐。
司高礼忽然笑着说:“我总算是遂了死前的心愿,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你穿常服的模样。”
司隐看他那么开心,也不想去打搅他这份开心,所以任由他给自己梳妆打扮。
大约过了多半个时辰,司高礼要的东西都端来了。
李行忠也不言语,就等着司隐他们吃东西。
李行忠太了解自己这个义父了,他不吭声,不代表他不生气,他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然后突然一击。
不够隐忍蛰伏,义父怎么可能在皇宫中这样如鱼得水。
若不是他想先安顿好公主,让公主吃饭,恐怕他就要跪上半天了。
等吃完了饭,就差不多了,只听到司高礼问了一句:“公主脸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
李行忠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义父,是儿子不好,让手下的人不识公主,竟然对公主动起了手。年公公,还不快跟我义父解释!”
年公公在看到司高礼对那个小太监那么好,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是李行忠没发话,他也不敢在司高礼的面前轻举妄动。
这会李行忠开口让他解释,他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是奴才狗眼不识公主,误以为公主是想要盗窃的小贼,就对公主动了手,奴才是真的不知道这是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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