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进去了,看到躺在床侧的司隐。
陈谨忱又有点害怕他恢复记忆。
若是真正的公主,会瞧得上他吗。
“你已经,都记起来了?”
“嗯,记起来了。”
陈谨忱苦笑了下,又道:“你决定要回京都了?”
也是,跟着他,也只能吃苦,颠沛流离,吃的都是干粮,喝的都是素粥。
回了京都,大抵就能把胃养回来了,这样也好。
陈谨忱自我安慰着,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
司隐拽了拽他的袖子,轻咳了咳。
“我没做到,那话还能实现吗。”
“嗯?”陈谨忱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话?”司隐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让陈谨忱有些疑惑。
司隐随即就开始摇头,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陈谨忱不知道他要讲什么,可又不好意思继续问。
如今公主恢复了记忆,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些事,应当是讨厌他的吧。
毕竟她又不喜欢自己,自己却在失忆时趁人之危,让他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
“我明天会跟楚鹰一起回京都。”
“嗯。”陈谨忱木讷的嗯了一声,就不吭声了。
司隐心想着,我都暗示到这种程度了,怎么还不给点反应。
当小莲的时候,他口无遮拦无所畏惧,现在又变成公主了,没办法说的那么直白,也不能那么主动。
只能靠他自己悟。
但是看陈谨忱这个木头模样,司隐心想着分手炮应该是打不成了。
陈谨忱又开始当正人君子,似乎是之前没当够,现在司隐恢复记忆之后,还变本加厉,直接就分床睡了,司隐睡床上,他睡地下。
司隐独守空床,默默留下心酸的泪水。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司隐就和楚鹰汇合了,他坐上马车,掀开了帘子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陈谨忱一眼。
陈谨忱就站在押送粮草的队伍最后方,远远的眺望着司隐坐的马车,然后任由他消失在视野里。
冯柯感慨道:“楚鹰长的真的不错,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陈谨忱阴测测的转过头看了冯柯一眼。
冯柯立刻道:“那种帅一看就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惯会讨女人关心,实则肾虚。”
冯柯心想着,她也不算骂人,有一说一,楚鹰确实有点肾虚。
除了楚鹰,小莲也有点。
真不知道天天吃补药,小莲的肾怎么还是那么虚。
司隐走了三天。
陈谨忱失眠了三天。
他在想最后司隐跟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没做到,没做到什么。
一个答案隐约在陈谨忱的脑海里闪了过去。
他没做到自己的吩咐,被楚鹰发现了。
那话还能实现吗。
陈谨忱只许诺了他一个事情。
可是,公主怎么会这样说,是他想错了吗,公主明明喜欢楚鹰,怎么会想跟他做那档子事,还是在马上。
还是说,公主现在喜欢他。
陈谨忱眼睛一亮,他蹭的从床上做了起来,出了门骑上马就要去追司隐。
他要问个清楚。
冯柯好死不死的又拉住了缰绳。
“将军诶,您这是干嘛啊。”
“我要去追他。”
“人都已经走了三天了,这会怎么追的上。”
“我骑马快。”
“就算您骑马快的多,日夜兼程也要花上两天,来回就是四天,您走了,营地怎么办,这时候秦军进攻,您就是弃这几十万将士不顾啊。”
陈谨忱被冯柯劝的冷静了下来。
他是统领镇北军的将军,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胡来。
陈谨忱下了马,怀念的摸了摸马头。
“半年之内把燕云十三城全部夺回来,我很快就能回京都了。”
押送粮草去的时候急,回去的时候就悠闲了起来,所以拖拖拉拉,半年才从辽疆回到京都。
司隐这一路上吃吃喝喝,再加上禁欲,身体倒是补回来不好,就连中气都足了,说话的时候很有底气。
回到了京都,楚鹰就给他穿了仆人的衣服,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一路走进了宫中。
先皇驾崩后,四皇子排除党羽,将二皇子分配到了荒芜的蓟郡,又将后宫翻修了一下,所以刚进来的时候,司隐差点就不认识这里了。
“我已经将你带进来了,这是太监的衣服,你换上之后,就去找你想找的人吧,你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后,我们就在这相见,若是等晚上宫门关上,你就出不去了。”
司隐点了点头,感谢道:“多亏有你,我才能进宫。”
“我虽然并不清楚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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