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安有意给刘瑁取字,坐在上首的刘焉不禁大喜,激动地说道:“能得任公这般的大儒取字,是瑁儿他的福分。”
而刘瑁朝任安再三执礼过后,也是同样说道:“任公能折节为小辈取字,实在是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任安微微一笑,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沉吟半晌,走到了刘瑁的身边绕上几圈,然后缓缓吐出一句话来:“叔仁,三公子觉得如何?”
“叔仁,好字,还请任公示下。”
刘瑁略一思索之后喜不自胜,朝着任安又施上了一礼。
任安点了点头,说道:“伯仲叔季,叔,即你父亲的第三子也。至于仁嘛,孟子曰,仁也者,人也,谓能行仁恩者人也,这是让你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秉持着一颗仁义之心。”
说完,任安笑眯眯地捋了捋自己飘扬的花白须髯。
“嗯,任公之意,小辈明白了,多谢任公赐字。”刘瑁眼中放光地说道。
毕竟来到汉末之后,刘瑁也一直在疑惑自己明明是个成年之身,为什么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字号?
而今天不光是解决了这个问题,还是彻彻底底地完美解决!
得到了蜀地大儒任安的赐字,日后说出去,在天下的士族门阀当中也是自己纳名的一块金招牌。
为刘瑁取字的事情罢了,众人欢喜之余,刘焉看向任安,开始谈起了今天任安和秦宓联袂而来的正事——那就是为已是花甲之年的任安求官。
刘焉说道:“任公和子敕的来意我都已经知晓,想任公年少之时师从新都名士杨仲桓,后又于洛阳太学深造五经之理,学富五车,厉节高远,本应出仕朝廷,鞠躬庙堂,我也有心向陛下表奏任公,只是如今西凉董卓占据关中大片土地,横行凉州,关内盗贼四起,只恐不得外行,实在可惜,可叹啊。”
说着,刘焉的神情之中无不有些扼腕叹息的意思。
但不得不说,刘焉只字不提出仕益州,而一直在说洛阳朝堂,这套说辞无非就是客套一些的官话。
在旁人看来,这段话翻译成通俗点的暗示就是:你这老头年龄太大了,我这益州不要你,中央你又去不了,别想着当官了,好好安心回去讲你的学吧。
刘焉这样的说辞,引得一旁的秦宓不禁有些生气,在瞥了一眼刘焉之后,秦宓在语气上颇有些强势地说道:“任公出身蜀地,深谙益州的山川地理,人文政事,实乃是一位大才。既然洛阳道路不通,刘益州不若取之自用,让任公供职益州,造福百姓,岂不美哉。”
刘瑁被刘焉叫来以后得了一个表字,高兴之下险些忘了自己本来的来意,经秦宓这么一说,即刻站起身来,朝刘焉拜道:“父亲,孩儿已行加冠和取字之礼,在礼法上来说已是成人。如今要是再向以往一般,只是身上挂着一个益州别部司马的闲职,忝住在州牧府中,不仅是显得孩儿胸无大志,而且还会影响到父亲在天下众人眼中的颜面。”
说到这,刘瑁顿了一顿,在深吸了一口气后,鼓足勇气说道:“所以,孩儿在此,有一请还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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