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扬歌依言背了一遍,她声音很好听,同一般女孩子有很大差距,若是刻意压低嗓音,很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使我不得开心颜。”
院长满意的点头。
以秦雨柔为首的学生们纷纷松了口气。
院长又道:“秦雨柔先前拿这首来忽悠我,她笔力平常,胆量倒是不小,你若是想入我白鸟,便在这现做一首,限两个时辰。”说完,他站起来背着手向外走去。竟不怕几个学生会帮白扬歌。
秦雨柔等人不是不想帮,而是没那个能耐。
白扬歌对着一堆笔墨纸砚发愁。
问题就是她根本不想进什么白鸟书院。
但,眼下被几个少年盯着看的感觉不太好,白扬歌无奈,沾了墨,也不动笔,就在这耗着。
秦雨柔看不过去,忍不住道:“你可别丢人啊。”
白扬歌同样低语道:“不是你说咱们有圣旨的么?”
……跟这人聊不下去天。
秦雨柔满脸山雨欲来之色,几个学生偷偷摸摸的将她拉到一边,问道:“师姐,你这也忒不靠谱,不如咱们还是请扬晚回来罢。”
有一说一,白扬晚人品一般,诗情不错。
他们并不知道白扬晚的事,秦雨柔到底是个女儿家,更加不好意思开口,憋气道:“不行,皇上说燕国此行不善,听说他们太子特地带了红衣来楚国,白扬晚能比的上?哪个,好在还有张脸。”
“红衣”只是个称呼,她本名就叫衣,因为常穿红衣所以称红衣,是燕国出了名的妓子。
秦雨柔话音一落,几个人都垂头不语,看表情,还以为已经输了。
就在几个人垂头丧气之际,有个眼见的人突然道:“她动了!”
白扬歌下笔一抖,差点把墨飞出去,心想,倒也不必喊这么大声。
她方才只是在思考,默写那首诗才不突兀。
想了想,她仍是写了一首李白的《将进酒》,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悔恨自己上辈子净做些无意义的事情,有那时间为什么不背两首古诗。
“唔,”离得比较近的一个女学生道,“好耶。师妹真是头一次进学?”
白扬歌臭名在外,能遇到一个说话如此含蓄的十分不易,道:“是。”
那女子听着更开心了,抚掌笑道:“那太好了,这下咱们白鸟有人了。”
白扬歌干笑一声,没说话。
那边的秦雨柔问道:“师姐瞧着如何?”
女子答道:“院长难及!”
这评价太高了,秦雨柔等人吓了一跳,纷纷去拿白扬歌放在桌子上墨迹未干的纸张。
几番争抢之后落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院长,他们受到第二次惊吓,原地站好再也不敢动了。
院长捋着胡子道:“尚可。留下吧。”
白扬歌一口老血喷出来。
尚可?
您可真好意思。
白扬歌转头对秦雨柔小声道:“现在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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