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久别后的重逢

    夜晚一片宁静，星空下的顶层露台，花香弥漫，烛光温暖闪烁，星星点点地装饰着发出珠光的白玉大理石餐桌。王佳宁倚在桌边的沙发上，晚上的微风吹来，正是初秋的好天气。今晚，她喝得有点过量，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一阵倦意袭来，心情却是愉快。“多少年了，你的厨艺还是那么精湛。”她笑着说。肖强愉悦地看着佳宁美丽诱人的面孔，烛光在他们脸上摇曳，在他们之间闪烁。肖强拾起佳宁的手，又抚弄她的卷发，宠溺地说“你回来，我就每天做给你。”佳宁噗呲笑道：“还记得以前留学时，我们俩租一个小小的公寓，你每天早上忙得要命，就塞一个鸡蛋一片面包给我，有一次，差点让我吐了半个月。”“是呀”，肖强眉眼展着笑意说道，“有人懒得要命，从来不起床，让我做早餐。那个时候真是又穷又忙。不过那时真的很快乐！说真的，我愿意回到那时，只要你在我身边。佳宁，你从来都知道我想要什么？”

    佳宁眼里闪了闪，躲开了肖强炽热的目光，“你不问一下公司收购的事，那么多奇怪的问题？”

    肖强叹了口气，“你呀，又在转移话题。今晚我们不谈其它的。就我俩，佳宁，今晚，你留下来好吗？你可知道，这套顶层的复式公寓，是按你的喜好买的，我知道你喜欢顶层，喜欢极大的露台望向星空，以前你说过，这样的露台要四围种上花木，中间还要有一个泳池，我选房子时，一眼便知道这是你想要的，就订了下来，房子各处的装修都是按你喜欢的风格，我亲自选的材料同家具。下面一整层都是你的房间，配了你的书房，我想着，万一那天你回来了，说不定就住下了。”

    王佳宁站了起来，她没有说话，却是拉着肖强的手，搂住他的腰，“我喝多了，”佳宁软软地依入了肖强的怀中.她脸上一片红晕，迷醉的眼睛望着他。微风中，他俩常听的那首老歌从黑胶片中飘来

    “风

    放肆在路口

    夜半黑

    忧虑的天空

    雨来了

    落着满满的痛

    你走了

    剩下空空的我

    被风吹坏的伞

    ……

    我愿像风

    让我自由走，没有影踪”

    “还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吗？”她醉了，有那么一瞬间，佳宁问自己。转眼她又忘记了，借着醉意，她双手缠绕上肖强的脖子，“真是个傻子，”王佳宁轻轻地说。肖强其实什么都没听到，他空荡荡的灵魂，多年之后在这一刻，搂着佳宁好像才又回到他躯体中……

    一夜无尽的缠绵，月光如水，满天星空，窗外微风吹拂仿佛要将这愉悦弥漫在空气中。

    清晨，肖强起来时不见了佳宁，他着衣走上楼，发现王佳宁已经在露台的小餐桌旁喝茶。他走过去，一把搂住她，又是一阵深吻。然后一路向下，肖强吻上佳宁的脖子，他的头埋入她丰满香软的胸间，佳宁喘着气，娇笑起来，一只手先是揉了揉肖强的头发，然后，将他的头拉了起来。

    “我今天还有许多事，一会儿就出去”佳宁娇笑着说。

    肖强意犹未尽，只得叹了口气。早上的阳光洒满露台，露台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阿姨做好的精致丰盛的早餐。肖强倒了一杯咖啡眼睛里含着笑意：“佳宁，本来想亲自做早餐给你的，不过昨晚太过用力。”肖强停了停，他瞟见佳宁的脸有一丝微红，忍不住笑了，一股爱意在他心间流淌。

    “肖强，你可知道，以后你就再不用去A公司了，这一切你放得下吗？”佳宁很认真地问道。

    肖强没有回答，只是饮着咖啡。一阵沉默，甜蜜浪漫后终究是要回归现实。

    “佳宁，你回来吗？在C市你能呆多久，还是仅仅再次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肖强问道，声音里含着落寂。“

    “我不知道会在C市呆多久，但这一次的事异常重要，我希望能找到毕生所追求的那些答案。”佳宁说，“具体的时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佳宁语气柔和下来，她拉起肖强的手，像是安慰他，“我在C市的这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像以前一样”，然后她想挤出微笑来安慰肖强，神情却出卖了她。

    肖强看见佳宁的神色变暗，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被誉为天才的女人，却又是最傻的女人。上天将一切最美好的放在她面前：健康、聪明、才能、美貌、爱情、财富，世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她似乎都唾手可得。然而她却看不见，不珍惜，她终日奔波忙碌，费尽心力，甚至投身在最艰苦危险的工作环境中，只求那些隐藏在宇宙中的无尽答案。

    露台上洒满清晨的阳光，透过柔和的阳光，肖强深深地注视着佳宁，这是他挚爱的女人，美丽的脸庞，甜蜜的唇，诱人的身材，内里那深深吸引他的让他爱恨交加的强悍生命力，在肖强的眼中王佳宁浑身上下仿佛透着一层让他着迷的光芒。他倾身向前，满含深情的眼与佳宁对视，然后，他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佳宁的脸颊。

    “佳宁，我不愿意你不开心，你知道当年离婚时……”一种痛楚涌上肖强的心头，让他说不下去。

    “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肖强说，“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