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华妃侯佳玉莹所处的招凉榭位于皇帝居所含晖楼西南面,招凉榭奇秀的亭台楼阁,别具情致风味,景居内由万荷湖盘绕,连接帝居含晖楼,湖水波光粼粼,一池的荷花开的正艳,少说有万余朵荷花,先帝命名万荷池,华妃所处殿内更是果香四溢,华妃因腹痛几日,不曾外出,今日身子好些,才唤来安常在对弈,一局尚未分胜负,只听殿外铅夜禀道“如贵人到!”
如贵人身着藏青色长裙,上罩象牙白小坎儿,坎肩上绣喜鹊登梅图,袖口及其衣裳边缘皆以金丝银线钩云纹,盘扣是宝蓝色的缝制,头饰也只是簪了一根碧玉孔雀簪,耳畔连连摆动着一对儿福禄坠,脸颊略施脂粉,整体感觉虽不华丽,但是让人看起来却十分稳重。
华妃神色凝于棋盘,余光撇见如贵人进殿,说道“我唤小喜子邀你与安茜同来我处用晚膳,怎的不见你,这不我与安茜对弈一局,你来瞧瞧,我可有赢的机会?”
如贵人手执团扇,行了礼,才道:“这不过才过晌午,晚膳到早着呢,我去让宝禅去向御厨房的想打听何物与栗子味道相似,打算做成‘栗子糕’给你吃,这样便也不必招来玉贵人教习宫女儿了”说道这里,如贵人落坐,继续道“华妃肠胃刁钻,夏日偏生馋栗子糕,臣妾虽然弄不来栗子,也没有玉贵人的手艺,自然只能眼巴巴的去找寻那些跟栗子相似之物了!”如贵人一笑,颇为神秘“我这里有一个好事和一个坏事,两位要听哪一个?”
安常在身着绯色长裙,裙摆绣满了朵朵欲开的荷花,边饰云纹用金线勾绣,上裳着杏黄色的小坎儿,胸前蟠绣几朵青色的荷叶,与裙摆相得益彰,项挂玛瑙珠串,衬得安茜更是端庄,安茜长得并不如何出色,虽然由宫女进封常在,是为帝侧佳人,可安常在并无‘飞上枝头’骄矜,一举一动皆是端庄大气,与六宫人甚是和睦,安茜到与稳重的如贵人一唱一和伴于华妃侯佳玉莹左右,只是如贵人于明处在华妃侧相伴,安常在则是暗处提点,几人倒也和乐。
此刻,安常在坐于软榻上,及其惬意的靠了靠那蚕丝鸳鸯枕,眉毛一扬,浅笑道:“宫里的女人左不过是为了名分和子嗣两事上心。”
华妃似是守不住此局,端起一盏碧螺春,徐徐吹了吹浮水中的的茶叶,推了眼前的棋盘一把,对安常在道“明日在玩,我到有些累了!”
安茜不依不饶,半分认真,半分玩笑,道“华妃向来果敢,眼见败阵,这便吵了这局,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如贵人在一旁押了一口茶水,笑道“安茜,华妃可不是君子,你与华妃下棋,倒是要习惯她经常悔棋之术。”
华妃一股脑儿的把黑白棋子混淆一处,三分撒泼,五分娇痴,道“这局不算,如贵人进殿,扰了我心神,下次在好好对弈!”
安茜一笑“是!我的华妃娘娘!”
华妃一手在太阳穴处轻嗯,问道“方才到底是什么好事和坏事,惹得你顶着日头匆匆来了!”
如贵人一笑“其一,华妃娘娘于前些时日为那个青衣李丹禅抱不平,二阿哥寿宴后,听闻皇上召去问了几句话,俞公公连夜拿着圣旨去了大戏楼,这不,我也今儿才知道,皇上那晚已颁了恩旨,封了她做答应了。”
华妃并无不喜之色,脸上浮起一个轻蔑的微笑“戏子为帝侧佳人,这可是头一遭,不过那李青衣倒很是恪守本分的一个人,想来也是皇上一时起意罢了!”玉莹言下之意并为觉的自己的盛宠有任何威胁,况且那日见为李青衣如此懦弱,还是自己看不下去为那李青衣抱不平,想来李青衣也是一个无威胁的人!
如贵人似是知道华妃的想法,不禁继续道“李丹禅这个小小青衣封答应,毕竟是戏子出身,如今又年逾二十有六,一时半会怕是有不了子嗣,想来日后不能封高位!”
安常在轻叹道“戏子青衣李丹禅入了帝王家,也算的鲤鱼跃了龙门,只是后宫漫漫长路,尔虞我诈,若我看,还不如唱戏来的快活!”
如贵人点点头轻轻一笑,将手中的茶碗盖回,置于一旁,徐徐道“皇上看上了,哪里容她愿不愿意?纵使那李青衣打心眼里也是愿意唱一辈子戏,却也容不得她反抗皇权。”说罢,如贵人定睛看了华妃一眼,道“华妃娘娘那日训诫的陈小姐,也跃了龙门呢!”
华妃反应过激,腾的一下起身,眉目间尽是不悦之色“什么,那个贱妇也封了位了?”
如贵人轻轻哼了一声,笑道“可不是,与李答应同夜被皇上封的答应,真没想到,小小侍郎府外戚居然也这般运气好呢。”
安常在微微一笑,“后宫新添佳人,想必端庄贤淑的皇后赏赐下的东西已经去了大戏楼了罢!”
如贵人点点道“安茜聪慧,纵是看的明白!”
华妃恢复了神色,轻轻舀了一勺铅夜端过来暖胃的小米山药粥,嗤鼻道“想来也成不了气候。”说罢,华妃心生主意,道“本宫也歇息了几日,腹疾也好多了,今儿晚上本宫去皇后处请安,本宫倒要瞧一瞧那陈答应是怎样小人得志。”
太阳西下之时,蝉鸣却依旧,还是让人有些烦躁,华妃景居与皇后处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也到了,华妃才被皇后宣进殿,华妃轻轻福了福,未等皇后赐坐,便自己坐于雕花镂空的梨木椅上,只看皇后眼色中带有几分错愕,似是不相信华妃身子竟然好好的?不过那一丝神情遂即便被掩了去,遂即便是一副端庄温柔之色“华妃宴会日腹疾,这几日于景居歇息,可有好些?”
因吉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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