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生辰本是八月,七月二十五这日,皇帝携众嫔妃为二阿哥赏宴,晚上不仅有焰火表演。荣庆班的戏、及其礼部报上来的在京满汉蒙八旗少女或歌或舞为二阿哥庆寿……
晚上,圆明园上空炸开无数朵烟花,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宫女提八角琉璃宫灯在大戏楼园内环绕帝后妃嫔,远处临湖景居传来一声声蛙鸣,倒也十分惬意。
皇帝身着明黄色常服,接过俞公公呈上的戏折,皇帝对婉贵太妃道“碗额娘想看拿什么?”
婉贵太妃一笑,脸上的皱纹随之颤动,语气十分欣喜“皇上做主便可!哀家看着你们和和乐乐的便就高兴!”
皇帝道“婉额娘若不点头一出,谁人敢点呢!”
吉嫔王佳氏福雅伫立躬身于婉太妃一旁“婉额娘喜欢哪出点一出便是,想来碗额娘点的头一出,这唱将头一出的戏子将来在荣庆班可要身价大增呢!”
婉贵太妃点点头,对一旁的二阿哥道“皇帝仁孝,二阿哥定要以你皇阿玛为榜样,日后定要加倍恭谨帝后才是!”
二阿哥那边身着红色蟠龙阿哥常服,双手抱拳,语气恭谨,含笑道“孙儿谨记太妃之言!”
只见婉贵太妃细细瞧着戏折,头一页有‘霸王别姬、西厢记、嫦娥怨、四郎探母,苏三起解、……”婉贵太妃轻轻一指,便听皇帝贴身总管太监俞公公高声道“婉贵太妃点西厢记!”
戏台上,锣鼓喧天,只见扮作红娘的小花旦挑帘而出,唱音渺茫……
不过一会儿,只听得,俞公公高声道“婉贵太妃赏……”
后,“皇上赏……”
二阿哥绵宁乃已故皇后喜塔腊氏所出,所以今日皇帝的恩赐格外丰厚,不禁卓内务府给喜塔腊氏皇后族送去赏赐,更是言道等朝政安稳,白莲教诸事平定后,带二阿哥谒东陵,而皇帝一直宠溺有加的妹妹和孝公主看皇帝如此高兴,自己也是兴致高昂,更是偷偷去大戏楼后殿,与班主商议出场顺序,换了戎装,反串了一出霸王……
半个时辰后,只听得俞公公高声唱道“和孝公主点霸王别姬一出!”
月色撩人,微风徐徐,灯火通明的大戏楼,一派和乐融融……
戏台下,皇帝见和孝公主不见了踪影,不禁嗔怪道“婉额娘,您瞧瞧,和孝早早儿的点了一出,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台上唱音渺渺,台下和乐融融,华妃侯佳氏身着暗紫云纹锦绣华裳,笑意款款,梨涡浅显,对着皇帝说道道“皇上,今儿的素糕到与往常不一样!”
皇帝心情很好,唤华妃“朕知玉莹你喜好栗子糕。”说罢皇帝冲着华额覅招手“你且上前来。”皇帝亲手递给华妃一块糕点,眉眼中尽是宠溺的笑容,道“你且尝尝可曾解馋!”
华妃接过来,凤眸飞扬,谢了恩,对皇帝软语道“皇上尽会打趣臣妾,这炎炎夏日,哪里来的栗子糕呢!”说罢将那精致的糕点抿于口中,入口即化,口齿留香,华妃随即笑道“皇上,真是栗子的味道呢,皇上打哪儿弄来的呢!”
皇帝含笑看着华妃,道“你既喜欢,待宴会散毕,朕让玉贵人去你招凉榭教教你的宫女,整个夏日,你便不会在馋栗子糕了!”
华妃心中腹诽,小小玉贵人顾盼兮自打从灵隐寺归来,倒是对皇上颇为上心,今儿这素糕想必也下了不少功夫吧?然,华妃玉莹嘴上却仍旧夸道“玉贵人于灵隐寺吃斋念佛许久,如今这一回来,没想到这素糕到做的有模有样,旁物也能做出栗子的口味,真是下了功夫呢!”
皇帝的目光远远朝远处玉贵人顾盼兮处微微一转,道“晚宴赏戏,今儿满殿的素糕素果都是玉贵人同御厨一起弄的,方才朕也觉的今日素糕颇为美味,听皇后说起,才知道玉贵人今日操劳于此。”皇帝招俞公公上前,徐徐道“赏玉贵人顾氏,锦缎十匹、玉梳一柄。”
玉贵人闻俞公公奏报,忙跪地谢恩,那边戏台上,敲锣打鼓声忽而漫天,原来霸王自刎江东,虞姬自刎追随而去,很是壮观,霸王冠饰因为是用金丝做成,衣裳皆是苏绣而制,颇为逼真,仿佛众人回到了霸王项羽自刎江东那个豪壮的夜晚,只见霸王那一刹,五分美妙五分霸气,唱将毕,霸王跪地谢恩,只听方才那唱将霸王的戏子一个翻身,拱手抱拳“皇兄可要赏赐和孝何物?”
皇帝一笑,眸中迸发着光亮,显得颇为惊喜,道“婉额娘,您瞧瞧,朕原本以为和孝闲这吵闹,不知道躲到何处偷懒儿去了,原来方才唱将霸王的是和孝呢!”
婉贵太妃也乐得合不拢嘴,道“和孝公主衣食无缺,倒是皇上要赏赐些别致的,才不枉费和孝公主这一出呢!”
皇帝饮了一口茶,道“和孝的赏赐,朕也很为难,不如和孝说一说,要些什么?”
……
大戏楼帝王嫔妃亲王大臣,一派享乐之容,倒是华妃腹痛难忍,轻声唤了铅夜愈回招凉榭,如贵人与安常在见华妃痛苦的面容,忙悄声跟了上前,华妃被铅夜与铅泠搀扶着,对如贵人与安常在道“你二人且回御前,我不过是腹痛,到无大碍,你们回去歇息便是,我不在皇上跟前,你二人于御前随时侍候,常见龙颜,也是好的!”
如贵人一幅焦急之色,哪里还顾得在龙颜前争宠,不禁问道“可是晚宴贪吃凉食?”遂即想了想,又道“今日用膳,我瞧着你用的膳食甚少!左不至于是凉食的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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