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山城中人流如织,走过镇西楼不时往里张望,见到楼中场景,陆陆续续又涌进人来。他们打扮各异,有书生,樵夫,货郎。偏偏人人能拿出兵刃来,与镇西楼中其他人望着阎三更,同仇敌忾。
阎三更环顾四周,冷笑出声,“想不到堂堂镇西楼,原来是一家黑店。”
“外乡人,我们欢迎访客游人,却不喜欢自找麻烦的蠢货。”酒楼掌柜立于楼梯之上,斜倚着栏杆,手中捏着一杆长烟,慢悠悠地抽着。
阎三更瞥了那人一眼,顿时咧嘴一笑,“我这个人就是喜欢麻烦事儿。”
掌柜的叹了口气,用烟杆指了指窗户方向,“看见那窗花了吗?”
阎三更扭头望去,见到窗纸上贴着两对烛火剪纸,看起来红红火火。“剪得倒是不错。”阎三更点了点头,“怎么?准备送我一副?”
掌柜的摇了摇头,“我这镇西楼,之所以能有镇西之名,便是因为这些窗花。这里是昂山地界,不比其他地方。既然你不认识,我也不和你计较,这一次就当做是一场误会,就此算了。只是啊,我奉劝你一句。”那掌柜的又斜眼瞟了瞟窗花方向,“以后在西疆见到这窗花模样,可千万不要惹事了。”
说完这些话,掌柜的便随意地挥了挥衣袖,准备上楼去了。
大厅之中宾客,多是凶恶地瞪了阎三更一眼,随后便将兵刃收了起来。或是藏于扇中,或是拢在袖里,转瞬间这酒楼又变回了寻常模样。
何必知看了看四周,摇头说道:“都说西疆草木皆兵,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给桌边几人使了个眼色,“既然我们不受欢迎,这便走吧。”何必知掸了掸袖口,丢下结账银两,便准备起身。
阎三更却在这时候双目一瞪,高声喝道:“掌柜的!”
掌柜的脚步一顿,转身回头,“客官还有何事?”
阎三更眉头下压,沉声说道:“你刚才是在威胁我?”
掌柜的微微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不是威胁,只是劝告。”
“呵!好一个劝告!”阎三更一伸手已是按住了直刀刀柄,“老子怎么只看出了仗势欺人?”
掌柜的双眼一眯,“外乡人,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阎三更冷笑回应,“机会?那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
“呛喨”一声,阎三更已经拔刀出鞘,“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老子奉陪到底!”
“无知小辈!”一声暴喝,猛得从阎三更身后传来。
阎三更立即回身挥刀,便听到“当当当”三声脆响,雪静刀刃之上已中三刀。阎三更还未看清对方是谁,又有一刀直逼他下襟而来。
刀刃迫人,阎三更收腹扭身,与那刀刃擦身而过。
直到这时,阎三更才看清袭击之人,既是方才那说书先生。
此刻那说书先生低伏着身子,单手扶地,他另一只手中所拎兵刃竟然是一把小铲。
“凤阳铲?”何必知看着那奇形兵刃,低声自语。
阎三更刀剑点地,斜眼瞥了那兵刃一眼,也是认了出来,“哟!居然是掘金派的‘高人’啊!怪不得身材这般伟岸。”
“小子!”那说书先生怒极反笑,“辱人者人恒辱之,你看不起我们这些挖坟的,你自己又是什么好货色?”他瞅了一眼阎三更手上老茧,笑着说道:“偷马贼?”
阎三更体内真元流转,双臂之上金光忽闪,“咱俩倒是半斤八两,不如看看我这偷马贼,今天能不能拿下你这老鼠。”
“可不要被老鼠蚀了眼!”说书先生就地一滚,手中凤阳铲直取下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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