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梁饮冰的呼喊,阎三更顿时眯起了双眼,他终于察觉了的不妥之处。
梁饮冰方才那声呐喊,分明真元充足,他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不堪一击。那么之前梁饮冰的被阎三更轻易击飞,便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陷阱。可是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阎三哥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方才恍然大悟。
他看到了一双双眼睛,来自于在场甲士。那一双双眼睛里面,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感。那是敬佩,是感动,是希望,更是崇拜。
梁饮冰所在所谓,一切都为,收买人心!他的呐喊,不仅仅是喊给这些甲士来听,更是喊给这片城区所有的民众在听。
今夜过后,梁饮冰在武宁军民心中的威信,将会无人可及。
阎三更已经看到了梁饮冰的心机,何必知更是看得明白。他暗骂了一声,“奸猾似鬼!”随后给了屠炭一个眼神,用力一夹马腹。白玉狮子与他心意相通,骤然提速冲击。可惜他们这般动作,还是慢了梁饮冰一步。
军心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士气看似虚无缥缈,却又至关重要。
也不知甲士之中是谁喊了一声,“梁门主为我等浴血!我等怎可负他!”这些甲士刚才还一副将要溃败的模样,如今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如狼似虎地朝何必知与屠炭涌了过去。
何必知与屠炭再次举步维艰。
阎三更死死咬住牙关,就要拍马冲阵。梁饮冰的身形一晃,已经阻挡在了判官马前,“滚开!”阎三更不管不顾,直接一刀劈了过去。
“阎三更,你的血为大义而流。”丢下这句话梁饮冰的身形猛得摇晃起来。他脚下地面在他一踏之下竟是呈现出扩散的碎裂。
阎三更只觉得耳边听到了冰层破裂的脆响,那梁饮冰的剑尖已经点在了他胸膛之上。阎三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剑已要扎入他的胸膛。
“希律律……”
判官猛得扬起前蹄,撞击在梁饮冰身形之上。梁饮冰的长剑在判官侧颈之上留下了一个狭长的口子。那口子不深,但是看起来颇为骇人。判官被这一剑划得鲜血长流,却是救了阎三更一命。
不用阎三更的控制,判官已是向后退了几步。
阎三更心疼判官的伤势,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梁饮冰轻巧地落在地上,笑着说着,“倒是一匹好马。”他瞥了阎三更一眼,“不如随我。”
阎三更心中怒火更甚,他明知梁饮冰是在成心激怒他,可是他偏偏忍不住怒火蔓延。“冷静!阎小三!冷静!”何必知在远处大喊。可是阎三更如何能够冷静?阎三更发出一声怒吼,朝着梁饮冰又冲了上去。
“这个蠢货!这个蠢货!”何必知不断叫骂,却是无能为力。他平日里号称智计百出,在这种情况下那些聪明才智也是派不上用场。
这世上总有脑子无能为力的时候,那种时候拳头才是最大的道理。若是事事皆可以智取胜,那么智囊谋臣哪里还需要贴身死士。
阎三更虽然怒火上头,但是多年的战斗本能并没有丢掉。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没有忘记给自己的身体套上一层“金色涂料”。虽然梁饮冰的剑法神出鬼没,但是阎三更如今的金刚修为也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两人有来有往,倒是缠斗到了一处。
别看他们两个人打得有来有往,何必知在远处看的是心头郁结。他真想拿自己的铁扇子敲开阎三更的脑袋看看这个蠢货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这种被围剿的时候,阎三更既然已经冲出了重围,那么他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马上离开这里。不仅仅可以帮剩下的人吸引走一部分包夹的人群,更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安危。可是,他现在就这么直挺挺地堵住了巷口,愚蠢地与人缠斗。
最愚蠢的是,阎三更一边和梁饮冰交手,一边还对着被包围的何必知与屠炭大喊,“人渣!闷葫芦!你们再坚持一会儿,我干掉这个混蛋,马上就来救你们!”
“先救救你自己的脑子吧!”何必知咬牙切齿地小声嘀咕这。要不是四处涌来的刀枪剑戟没有给何必知机会,何必知真想用手捂住面孔,装作自己不认识这个蠢货。
何必知的嘟囔声还是被屠炭听到了。两人被追砍得如此狼狈,屠炭还能面带微笑,“他就是这样的人。”
“哼!”何必知发出了一声鼻音,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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