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关门声传来,影子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棉被上的印花。
宓银枝醒神,淡淡失落,点点愧疚。
夜里,朱立德摸黑背着一大包东西上了巫神山,七拐八拐的,进了巫神山某山洞。
里面漆黑一片,朱立德思量片刻,掏出了火折子打算点个火,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
“不许点火。”
朱立德愣了愣,举着火折子到了山洞深处,靠墙的草堆旁,躺着一个人。
这是被河水冲走的亡命。
“我~我带了药来。”朱立德显得有些慌乱,火折子晃动着,忽明忽暗。
“帮我上药。”晚风入洞,发出呼呼的声音,亡命的话语声弱不可闻。
朱立德打了个寒战,呐呐的嗯了一声。
良久,才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朱立德早已知道亡命男儿身。
昨日傍晚,他提着锄头回村时,途径巫神河,看见河岸的芦苇中,趴着一个人。
那人衣衫湿透,背上还有个血窟窿,不过已经流不出血了。翻开一看,才知是林锦的脸,可细看之下又不像。
见他伤得重,朱立德慌了神,想要带他去看大夫,却被他死死的拉住了袖子。
“藏~起来。”
说完,便又不省人事了。
可手还死死的揪着朱立德的衣角。
朱立德老实,却不笨。这么重的伤,肯定不简单,再联想到半月前城门口一事,灵光一闪,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今日一早,附近多有官兵出入。
朱立德本就察觉不对了,村子里也时常有官兵走动,无奈之下,将他往山里送。
可身上的伤不能不处理,背上的伤深可见骨,朱立德无心顾及男女之防,撕了里衣打算给他包扎一下。
本无心窥探,可他腹部也有伤口,衣衫破烂不堪,黏在身上,才发现他身形有异,识破了他男儿身。
朱立德顿悟,这便是这些日子东瑜摄政王重金悬赏的逃犯宓锦虚。
朱立德脸上闪过失落,不过瞬间又换上严肃的神色,既然是男儿,那就更不用在意虚礼,干脆扒光了他的衣衫,草草的将背上和腹部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又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跑到林家,把宓银枝藏的药材都找了出来,又在自家找了些止血的草药,待夜深人静了才敢往上山爬。
朱立德喘着粗气,颤抖着手给亡命上药。
那血窟窿还在缓缓的留着血,朱立德简直无从下手。
止血药一敷上,亡命的肌肉都在颤抖,身上汗水直流,闷哼声传来。
朱立德手抖着,火光摇曳,眼皮子都跟着跳。
“忍着点,我轻轻的~”
亡命已经意识不清,哪能听到朱立德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呻吟。
良久,才将药上好,又拿了干净的布来包扎。
亡命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朱立德有些着急,轻轻的推了推他,不见丝毫反应。
“锦姑娘?锦姑娘,你还好吗?”
不管朱立德怎么叫,亡命都没有反应,手覆上他的鼻翼,哪还有一丝反应。
“没,没气了?”朱立德眼中闪过慌乱,手中火折子掉落,山洞陷入黑暗。
------题外话------
今天也要开心呀^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