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打算深究。
她这才将药材工具放好,转身就见杨士真带着亡命回来了。
宓银枝愣了一瞬,好笑的看着亡命。
“你怎么没跟朱立德回去?”
亡命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关心我?”宓银枝眨眨眼,好奇的问道。
亡命面色微红,别开了头。
“我是怕你被狼卖了。”
孔行之挑眉,明白他的含沙射影,面上犯难,“只是寒舍只余下一间屋子,不知是否屈就了两位姑娘。”
“没事儿,我两睡一间放就行。”宓银枝倒是随性,大手一挥,毫不在意的答应了。
亡命虽有犹豫,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最多到时候睡地上。
孔行之的房子,应当是从父母亲那辈传下来的。
孔行之住在耳房,空下的是主屋,据他所说,应当是他父母住的房间。
许久没有人烟,亡命认命的收拾了一下午才打扫干净。
宓银枝一个人闷在柴房里,研磨她的药材。
二日早膳后,宓银枝正式开始为孔行之治疗眼疾。
“坐下。”
屋内,宓银枝一副大爷的姿态,命令着小受。
孔行之乖乖坐在床头,正是宓银枝脑袋搁放的地方,宓银枝见了,又伸手将他一把拉了起来。
“旁边去点。”
突然的动作,惊了孔行之,犹疑的左移了两步,坐下。
“你刚坐我枕头边儿了。”
宓银枝解释了句。
她没有洁癖,但在床上,总有些莫名的禁忌。
孔行之垂眸,乖乖任人摆布。
“我动你眼睛了。”
宓银枝搓了搓手,动手翻开孔行之的眼皮查看了一下,和昨天的情况差不多。
“待会儿,我会往你眼睛里滴些东西,不能眨眼。”
孔行之想要点头,可宓银枝正按着他的脑袋动不了,于是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宓银枝手微抖,差点滑脱。
这声音,也太苏了吧!
宓银枝暗自唾弃自己,定下心来,将提前做好的药水拿筷子沾了一滴,滴在孔行之的眼珠上。
孔行之瑟缩一下,欲要闭眼。
“不许动。”
宓银枝话一出,孔行之就安分的一动不动,任由摆布。
待两只眼睛都上好了药,又用沾了药水的纱布敷上眼睛,这才放开了他。
“好了,最近几日不要蘸水,每日都要换药。还有,我现在用的药比较温和,可还是会有灼痛感,稍微忍受一下,要是实在受不了,就拿冰块儿敷一下……”
说到这,宓银枝突然想起来,孔行之穷得只吃得起野菜,应该用不起冰块儿这种奢侈品。
“反正再痛,你都给我忍着,不许撕下纱布!”
孔行之呆呆的点了点头,“姑娘放心。”
宓银枝呼出一口气,问亡命:“外面什么情况?”
“四处都有人守着,特别是药铺,看见个年龄相仿的都要询问一番。”
宓银枝撇撇嘴,心道,这不像温月容作风呀?
他要是真找到了兰陵城,那找到她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为何闹得满城风雨都没有实质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