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伤脑筋!”
亡命看她眉头紧蹙的样子,又给她倒了杯水。
“别多想,要是真被找到了,大不了一死,他不会为难你的。”
宓银枝翻了个白眼儿,“你要是死了,你妹可不会放过我。”
亡命无可反驳,满脸愧疚。
宓银枝也知这话戳中了他痛点,象征性的安慰了两句。
“开玩笑的,一起混了几个月,也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了。”
亡命本来还想感动一下,听到姐妹二字,情绪瞬间被压了下去,甚至有点想笑。
嘴角忍不住抽搐。
“哟,难得呀,居然看见冰美人儿笑了。”宓银枝打趣道。
一旁的孔行之闻声,也轻笑出声。亡命恼羞成怒,一走了之。
看着往厨房去的身影,又见日头当空,午膳时间快到了。
宓银枝不经感叹:“我这姐姐怎么越来越喜欢往柴房跑了,做饭有这么好玩吗?”
孔行之淡淡道:“银姑娘试试便知道了。”
宓银枝转眸,看向孔行之,突然问道:“你做的饭味道如何?”
孔行之一噎,嘴微张,愣愣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呆萌。
宓银枝笑出了声。
“我猜味道不怎么样!”毕竟看不见,盐巴油水放了多少都不知道。
听她调侃,孔行之浅笑,“姑娘可要尝尝?”
“可别毒死我了。”
“试试便知。”
宓银枝随意道,“我可只有一条命!”
孔行之闻言,突然收了笑,换上一脸正色,“姑娘可愿将这一条命,托付于在下?”
“自己的命……”宓银枝微顿,突然反应过来孔行之话中深意。
思绪又回到了棺材铺里。
那不经意扫过的唇,落下的汗珠,紧贴的身躯……
宓银枝摇了摇头,心道自己莫不是思春了?
“呃…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在介意棺材里的那些事?”
孔行之薄唇紧抿,显然有默认的意思。
宓银枝松了口气,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你别在意,权宜之计罢了,本姑娘可没那般死板,早忘了个干净。”
“你这样认为?”孔行之沙哑,低沉的声音中压抑着某种情绪,不得宣泄。
宓银枝喉头微哽,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干脆转移话题。
“听说你在城里做私塾先生,不知道在哪个私塾呀,学费多少?”宓银枝扫视了一圈屋子,“按理说,做先生的,不该这么穷呀,这房子都有七八十年光景了吧?”
对于宓银枝明显的转移话题,孔行之并未深究,顺着她的话题走。
“在义学,都是些穷人家孩子,没钱上学。义学不收学费。”
呃……
所以,你这是自己的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就花心思到别人那了?
宓银枝眉梢挑得老高,不知道该说他仁义好,还是说他瞎逞英雄。
自己都管不好还去救济别人!
说实话,她觉着孔行之,怎么看不像是个大爱无私的。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他外表,宓银枝第一定义便是,表面谦恭有礼,实则冷淡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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