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温月容的声音清冷,传了温文殊耳中,瞬间凉了心。
温文殊回过神来,暗笑自救性命都快不保,还在起这些旖旎的心思,他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只是,温文殊有些颓废的想,要是能活,就算他是他的皇爷爷,他也要把他抓住,死死的攥在手心。
他想,禁宫二十年,被重华压抑了二十年,他早已被扭曲,扭曲的喜欢皇爷爷……
“嗯?”见他不回答,温月容发出一声鼻音,带着不耐烦。
温文殊费力的将眼皮抬起,假装轻松的道:“还好。”
温月容怀疑的看向温文殊,那双眼,像是能看进他的心里,温文殊心虚的垂下了眸子。
温月容没再看他,又在肋骨下按了按,温文殊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子。温月容又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按压,按着按着,倒按出些门道来了。
有癌组织的胃部按压起来会相对较硬,内部存在肿块,而按压胸腹部便没有这种感觉。
温月容回忆起方下午向宓银枝请教的按压诊断疗法,暗叹果然是实操起来比较实在,听她说的虚无缥缈的,他自己这操作便能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温文殊哪能知道,温月容这是拿他当人模了,完全没有顾忌到他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他的按压下是怎样的痛并快乐着。
温文殊变态的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即使痛死也值了。
温月容想明白了这按压的精妙之处,直接起身下了床,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飘然离去,留下衣衫不整的某人在床上默默望着房梁思绪万千,最后脑子不堪重负,终是晕了过去。
重华是在月上树梢的时候来的,此事乾坤宫的烛火息了大半,朦朦胧胧中倒能看出床上鼓起的小包。
守夜的太监见了重华,吧嗒一声跪地上了,正待行礼的时候重华挥手制止了。
月色下,重华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帷帐前,透过重重帷帐,静静的注视着床榻上的某人。
眼神有时空洞,不知透过那人看向何处。
在重华的心里,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整天张牙舞爪的想要打他板子,应该是神神叨叨的暗地里策划着夺权,应该是在他面前装傻充楞的。
不管怎样,都是鲜活的,而不是像现在以这样,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重华此生最后悔的事儿大概就是那晚的冲动吧!
或许是月色太美,或许是美酒醉人,又或许是某人太美又太过气人。
他发誓,他真的是被气着了才会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儿。
他像往常一样,本来只想去乾坤殿小坐片刻。却没想到撞见的温文殊沐浴更衣,本就不纯洁的心便忍不住多想了点。
他没有想到这是温文殊设的计,他暂且把它叫做美人计吧!
美人有毒,当万分小心才是。可是那夜的他真的被月色醉了,又被那惊鸿一瞥的美色迷了眼,心下便放松了不少。
那夜的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温文殊给他斟了杯酒,用的是鸳鸯壶,下毒必备的那种。给他放出了毒酒,又给自己放出了清酒。
温文殊佯装得很好,就像平时那样,乖巧但冷漠。他没有丝毫迟疑的饮下了那杯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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