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彻,和宋总宋太太在聊什么呢,是在玩游戏?”她说着虚假的话语,用来面对这一切,连自己都觉得开口艰难,这太过荒唐。
“不能再贪玩了,大厅里的宾客们还在等着,该开席了。”她又是说着,往陈景彻走了过去。
曲星怜的手抬起,落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一抚,他的手松开了,她拉着垂下。
“宋总,宋太太,景彻做什么都认真,玩游戏也是认真,别往里边去。”曲星怜微笑说着。
顾惜终于得以解脱,宋石安将她带到自己身后,他应道,“认真是好事情,只是玩游戏要是太认真了,太当一回事就不好了。”
“宋总,宋太太,那请回宴会大厅吧。”曲星怜道。
那两人也不再说什么,宋石安挽过顾惜,带着她就走了。
这后院里,他们一走,安静下来,风吹唯有树叶响着。
曲星怜侧目,看向了他。
陈景彻也是伫立在那里,月光拂过面庞,他漠然的神情,让人看不清的过往。
“少爷,少夫人,老爷和夫人请你们回大厅。”管家却是匆匆而来。
这一刻,她已经来不及再去一一细数方才所听到的一切,陈景彻却是沉静道,“进去吧,宴会还没有结束。”
陈景彻迈开步伐,她看着他的身影,竟是无法动步。
“少夫人。”管家又是唤了一声,曲星怜方才跟随。
她多么想,当作方才一切不曾听到过,她多么想,还可以当作都不在意,那只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但是现在,任是如何,曲星怜也无法淡然处之,当作那只是过往片段,因为她听到了太多。
大厅里,顾惜神色仓惶,宋石安带着她重回,他的声音有一丝冷凝,“你最好不要给我闹不舒服要走!”
顾惜蹙眉,她正色道,“我没有那么娇弱。”
“很好。”宋石安应了声。
周遭宾客们热闹着,他们自然是不知道,方才后院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景彻一停步,曲星怜走在后边,待她和他并肩,他的手将她挽过。宾客们看见他们复又出现,纷纷打着招呼。宋石安则是带着顾惜上前,“陈总,陈太太,我刚刚到,刚才还没有来得及拜见莫老爷章虹。”
“宋总客气了,这边请吧。”陈景彻应道。
四个人,两对一起上前,由陈景彻介绍着,带到了章虹和章虹面前,“父亲,母亲,这位是天堃的宋总。”
曲星怜没有再说话了,她陪同着,看见他们在寒暄攀谈,看见他们的微笑,那热闹的一切,一切都不知怎么的很是遥远。
宋石安歉然着,道出了自己迟来的原因,看过了陈家的小少爷又是祝福贺喜。
他是宾客名单里最后一位到来的人,也终于赶到,晚宴的饭局,也开始了。不再是西式的自助宴会,莫宅里将大厅偏厅,连带着所有侧厅,全都设成了席宴。整整数十桌的宴席,管家安排着由佣人带领,一一入了座。
章虹和章虹,当然是和顾家人坐主桌,两侧是各位贵宾。而自己的亲朋,则是坐了偏厅,以彰显表达对贵宾的诚意。
曲星怜也一并安排着宾客们,招呼自己宴请的客人,一离开陈景彻身边,她竟有种解脱的感觉。
隔间,王堂和程楚琪原是要安排在了一桌上。他们走到了一起,站在那窗台里等着入席。程楚琪正笑着和王堂在说笑,曲星怜加入了。
“这么开心的日子,你倒好像是很累的样子。”程楚琪道。
曲星怜笑道,“要敬酒了,可不是要累了?我过去了。”
程楚琪点了个头,她悠闲的喝着酒,一旁自然有人接近。只是一扭头,望向了那远处,那一个人正望着自己,顾瑞堂的酒杯隔空比着她,在朝她笑。
不久,宾客们全都入席,陈景彻带着曲星怜在向两家长辈敬酒后,而后依次向宾客们轮桌敬酒。从这一桌到那一桌,楚星河和顾瑞堂在一旁陪同,他们是来顶酒的。热闹的过了一局又是一局,这些商场上的老者,哪一个不是能喝酒的,年轻一辈的也是从小培养。
又到了一桌,只见席宴上,宋石安和顾惜双双而坐。
一桌人的酒敬了一圈,终是轮到了他们。
两人双双而起,就要敬酒,顾惜率先道,“陈总,陈太太,恭喜你们。”
宋石安却是道,“陈总,今天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一杯太少了,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来!我敬你!”
他竟是直接搬来一瓶酒,仿佛是不喝不罢休!
陈景彻微笑,“宋总这么有兴致,我奉陪。”
曲星怜轻握住酒杯,看着两个男人就要拼酒,这一刻,方才的一切,却全都像是尘埃落定
——顾惜,没错,我就是要让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