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今天的宴会够不够隆重?比起宋总的生日会,更加盛大吧,以陈家在江城地位,各大家族都到了,而你现在站着的这座老宅,你可能不知道,这里以前是宫殿!”
“我就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我的太太,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比不过这里的十分之一!这些本来都该是属于你的,但是可惜了,你没有眼光没有远见!”
陈景彻笑着,他的一张脸在那月光下冰冷着,“为什么不再多等几年呢。”
“也许,再多等几年,这些都是属于你的。你千方百计,你用尽心思,但是你怎么就没有算到,从我出生那一天开始,我就是姓莫,这个陈家,永远都会和我有关系!你所看中的这些,在几年之后,都会是属于你的!”
他的男声缓缓传来,让曲星怜的呼吸再也无法平静。
宋石安沉眸聆听,转角处两人一动不动。
却是不知在何时,宋石安的手垂落而下,松开了曲星怜。
而她尚未察觉,只是怔怔站在那原地。
“你以为你能?”顾惜笑道,“陈景彻,你不过是陈智的其中一个儿子,不听从陈智,不依靠沈薇,你早就已经破产了!”
“让我等你?”顾惜笑的不可自抑,“那不是等于让我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我怎么会这么没有眼光?还是我的先生好,他既英俊,而且聪明能干,就算今天的宴会,比起他为我办的生日会好上百倍千倍,我也不会后悔!”
“无论再重来多少次,我也不会选你!”
“绝对不会!”
“陈景彻,你不用故意做这么多,刺激不了我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一回事!”
“因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更不要谈爱!”
她决绝的话语,一如当时,震的人心中猛然一沉!
顾惜说完,她转身就要走,那雨中离开的画面在记忆里一并定格住,那是当时握不住的流年,此时此刻,在这个刹那,陈景彻一下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么狠狠的握住,不肯罢休一般的紧紧握住!
“顾惜!你再说一遍!”陈景彻喝道!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难道你听不见?”顾惜的手腕猛然剧痛,那手腕的骨头仿佛要被捏碎一样!
“我要你再说一遍!”陈景彻的声音愈发冷厉!
“放开——”慌乱中,顾惜一下回头,她的喝声却是止住了,只因为她看见了他的眼眸!
夜幕里,一切都是昏黄朦胧不清的,像是那雨夜,这样的让人绝望!
——小惜,不要走,小惜,我不相信那些!
——小惜,你在说谎!
——小惜,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是他纠缠的眼眸,像是梦魇,盘旋了五年的梦魇!
这一切让顾惜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的喝声一止后,又是慌乱了心神,就像是破碎的玻璃,无法拼凑完全,她只能甩开他,“放开我——”
“你说啊,顾惜,你告诉我,再说一遍!”陈景彻呵斥着!
这样的疯狂着,这样的不顾一切着,这样的带着满腔情绪质问的,是记忆里陌生的,却在别的女子面前一次又一次冰裂情绪的陈景彻!
曲星怜也是凌乱着!
眼前又是一道身影闪过,迅速的,让她拉回了思绪,凝眸定住,只看见宋石安疾步而去,竟是直接朝着那两人而去!
宋石安的身影,踏过转角那一片阴暗,曝露于路灯下,也曝露于月光下。
曲星怜也不由得踏了出去!
只看见宋石安疾步走向顾惜,就在瞬间,他的手握住了顾惜的另一只手腕,也是这样握住了!
顾惜整个人,被他们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钳制住,竟是动弹不了,她也是错愕的,看向了来人,竟是宋石安!
陈景彻的视线,也是望向了宋石安,却仿佛是还未醒神。
宋石安沉声开口,“陈总,请放手!”
陈景彻却是仿若未闻,他的手还握着顾惜,顾惜挣了下,他却是紧握,这样死死的抓住,他眼中错综复杂的情绪,全都泛着,无法收敛而起。
“陈总!”宋石安又是喝了一声。
这一声呵斥,却是让曲星怜迈开了步伐。她整个人也是凌乱的,一如后院里的树木,风中那树叶瑟瑟摇摆着。只在这个时候,她踏出去,开口喊了一声,“景彻。”
那女声传来,却是记忆里熟悉的,那紧握不放的手有一丝松懈,陈景彻回头望去,看见了她淹没在夜色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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