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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寿岗上,屋子的墙上、门上、壁上,还有许多大树上,都贴满了大片的纸张,而在这些纸张之上,也写满了大大的字,有的是吹,有的是呼,有的是嘻,但细细一看,无非是吹、呼、嘻、呵、嘘、呬这六个字。
这六个字乃是从修真宝录中所撷取,是阮邬衫当时传授给赵正的,这一段时间以来,赵正每天大写特写这六个字,现在已能很熟练地一笔一画写出来了,手拿笔的感觉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本来他还以为归于我送给他的这纸笔根本于他毫无用处的,但想不到在须臾之间便派上了大用场,心里不由得对归于我这小牧童又另眼相看起来。
对于修习一道,赵正向来不怎么上心,看着这六个字也老是走神,但一经在纸上写过就不一样了,一笔一划都从他的手中写出,便有一种与这六个字亲近的感觉,他大写特写地将归于我送给他的纸张全都写的满满的了,觉得再也无纸张可写了,便把这些写满字的纸张贴的到处都是,而他整日里便对着这些字大声地读起来。
此时,经过反复的不断的书写,这几个就仿佛是印在了心头一般,每日睁眼闭目之间,眼前都闪现着这几个字。
而浮寿岗上只有赵正一个人住,他每日随心所欲地大声吟咏这几个字,这几个字竟像活了一般,每日跳跃在赵正的眼前,随着他声音的高低变化,这几个字也仿佛呈现出不同的形状来。
而赵正在静下心来的时候,当日师父所教授的这六个字的意义也就在赵正的脑海中再次闪现:此六字诀,分主五脏六腑:以呵字治心气,以呼字治脾气,以呬字治肺气,以嘘宇治肝气,以吹字治肾气,以嘻字治胆气。
闲来无事,他便一个字一个字地练起,当从呵字练起,记得当日师父说道:呵主心,心连舌,心有热舌即干,有疾作呵吐纳治之。
他便整日价的呵个不止,练这个字的时候需要把嘴半张开,喉咙深处里用力才能发出这个音色来。
师父当日讲解时说这个字是主要治疗心热的,心热的症状为舌干,只要有这个症状便修习呵字可疗,殊不知赵正此时早已是与东门谷的神药合一之体,早就没有了寻常人的疾患,所以他修习这呵字,另一种功能便显现出来了,初时赵正还没有感觉,只是修习了呵字十几日后,感觉特别的容易口干舌燥,特别的爱喝水,以前他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的,初开始时他也没在意,也是有那么一天,赵正修习了一天,累的晚上早睡了会,但夜里被渴腥了,口干舌燥的厉害,想找口水喝,但打开水瓮的时候,一滴水也没有了,原来他每次都是等的用完了才去打的,这几日喝水频繁,竟然不知不觉中用完了,竟然没来及打水,此刻虽然干渴的要命,但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外面黑不隆冬的,现在去打水,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就是口渴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忍忍也就过去了,他抱着这样的心思又回到榻上睡了起来,但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反而渴的分外的厉害,也分外的难以忍受,人一般都是晚上口渴的话比白天要厉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