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视野里还有一小半是自己的湿裤子,黎尧说不定还不会那么快回神,这位长相极佳的公子不禁让只穿着亵裤的他感到惭愧,交代了句“请先进大堂来坐”就急忙的跑回去找出其他裤子套上。
穿戴整理好之后,那位公子已经立在大堂长桌前,也不张望,也没什么表情。
“请坐请坐,”他示意那把红木圈椅,可那公子并不打算入座,只道:“我听闻来此地者,须得触金羊判缘启,若我无缘,当下便可离开,不必就留劳烦先生。”
“不敢不敢,”客人不坐,黎尧也不敢坐下来,指着小金羊介绍道:“这就是那断定之物,一碰便知,羊若眨眼......”
没等他说完,那位公子已经将手放到了雕像上,羊也立刻就眨了眼。
“...便是有缘。”他将剩下的话说完,也算是下了个结论。
唉,他还以为在黄泉不在的日子里,自己能偷个懒好好放松下呢,没想到他刚一走,便来了有缘的客人,岂不苦哉!
“公子还请坐吧,”他有气无力的问:“还敢问公子大名?”
“水之央凤长鸣,央鸣,字传卮。”
央鸣这个名字到是挺熟悉的,但是“传卮...?”正从书柜上取出契约书的黎尧重复了一遍。
“是,家父痴醉丹青,便唤我传卮。”
那什么,我本来想问的是字怎么写...算了还是不问了,就写名字罢。
他从笔架上取下一枝软毫,将他的名字记下:“央公子,你心念为何?”
央鸣:“我索求,为思慕情爱。”
“思慕?公子可是看上了某家闺秀?”
“并非如此,我...”央鸣顿了一顿,“我此生还未领会情爱为何,上月忽生遗憾之感。可对于家眷介绍来的女子,全都无意,便来此地,只愿能圆我所念。”
“噢......”黎尧将他想说的在心里转了个通俗的码,也就是说这个帅哥谁也看不上,结果就找到这边希望他们做媒,这种心愿到是挺稀奇的,他条件好,眼光高,那得找个什么样的绝色美女才能和他配啊?
他执笔,将央鸣所述记下,复阅一遍后确认无虞,取出一根银针递给央鸣:“有缘之人,我们定会相助,还请公子取左手次尾指尖血一滴,滴于纸上。”
央鸣接过银针,伸出手来毫不犹豫地扎破,他的手十分好看,冒出的血滴也很圆润饱满,就像是落在他指尖上的一小团红玉。
眼看着血已经滴上契约,黎尧知道这单生意算是真正的接下了,而且还是个难度很大的生意。
他将契约收好,询问道:“既然是要助你,还请问公子对于这闺秀人选...可有偏好?”
央鸣皱皱眉:“并无,我似乎并未对遇见的女子上过心。”
你不喜欢女人还能喜欢男人不成!黎尧心想,觉得还是央鸣的眼光太高,一般的女子都入不了眼。不过这点倒是能够谅解,因为央鸣的长相气度在男子中可谓是数一数二,确实要找个数一数二的女子才般配。
黎尧决定先定下一个方向,先带他去看看名美女,若是看上了,再帮他追到手。按照这个思路,他想起了江湖中的第一美人。关于这个第一美人一直众说纷纭,如果带上男子的话想必争议会更多,当然,即使只论女性,意见不一的人还是分成了三大类:
首先是支持者最多的是魔教教主天泣明的左护法,离霜花。据说离霜花的美貌完全能超过常人对于美的最高等级的幻想,已经没有能够恰巧比喻的词语,就比如形容一位女子美丽,人们会说她闭月羞花,可离霜花的程度不是闭月羞花,而是应该反过来,说闭月羞花就好像是离霜花一样。
离霜花有着出世的美貌,同样也有着脱俗的气质,据说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笑过,在江湖人士的心中离霜花就是那谪仙一样的人,是只能远观的。
如果央鸣看上的要是离霜花,那么还真是有点难度,但要追另外两位也是同样的...或者说在此之上的困难。
介绍第二位之前首先要从当今皇上说起。当今皇上是个小娃娃,摸约和司空白差不多大,这倒也没什么,从古到今有了太多少年天子,但是这位天子,应该被称为“顽童天子”。因为他真的太顽皮了,比平常人家的小儿还要皮上几分,他在朝堂上做的那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一直是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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