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计了!”李哀川刚才那种心灵失守微微慌乱的样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洒然的微笑。
常征手中的长剑也如同东方式的宽剑,剑身大概两指来宽,劈砍效果度都是上乘,且常征手头上面的功夫绝对不差,他长剑从留在鞘中到出鞘,快的完全看不清楚,长剑在手,取向和落点都是李哀川气势生出空当的那一个方位。
常征的确是太过于优秀和出众,从小到大他无所不会,无所不通,任何一件事情,仿佛在他的手上面,就没有办不到的,帆船,奥数,篮球,甚至于现在这种剑术大赛,常征所表现出来的能力,的确是太过于不同寻常,一个普通人往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够做得到的事情,在他的手中绝不过两刻钟,他生下来就是众人羡慕和嫉妒的对象,但是偏偏他又那么的卓尔不凡。
的确,如果其他人站在他的面前和他相比,应该会自惭形秽,任何人和他成为对手,绝对也是感觉到十分棘手的,更会面对这个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对手,丧失了与之为敌的勇气。所以常征的生命应该是完整的,没有敌人,无所不能,他应该是幸福的,因为他帅气和外表和优秀过人的实力,完全都只是在言情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男主角形象,他应该没有丝毫的遗憾,他的人生应该像是一马平川的公路和大道,一路平坦的延伸到灯火灿烂的远方。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现在李哀川就像是一只半路出现拦路的老虎,挡在他的道路面前,在他看来这一切本不可能生,但是却的的确确的生了,他平淡无奇的挡在自己面前,却让他处处憋屈。
常征或许是一个优秀的人,但是在现实生活之中,他却是一个零失败者,所以骄傲的他无法容忍任何的失利。他从前认为一切的事情的成功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而水到渠成,但是现在他现自己错了,原来很多东西,原来这个世界,并不像是之前他自己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亲手击败了李哀川,应该就会好过一些了吧,虽然这小子目前看起来占了上风,但是最终的,他始终没有自己优秀,他所能够做到的事情,自己都能够办得到,常征参加剑术大赛,更多的原因是为了冠军而来,击败了李哀川,或许就能够向所有人证明,看好李哀川,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灌注了无数自信想要击败李哀川的常征,却没有想到李哀川竟然使用的是虚晃的假动作。常征长剑朝着李哀川露出空隙的左肩头划落的当儿,李哀川肩头内收,在常征手中长剑划过肩头将要嵌入他脖颈的哪一个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的肩膀突然朝着长剑的剑脊撞上去。
常征的长剑就像是被重锤从侧面打了一记,手都差点没有拿捏住长剑,原本削向李哀川脖颈的长剑,却再也保持不了原来的轨迹,朝着一边撤开,差一点就被李哀川这么精妙的一撞脱手飞出。
李哀川这一撞完全就是妙至毫颠,如果慢了那么半拍,或许脖颈就被常征的长剑削中,这是经历了无数经验和生死关头才能够具备的眼力和素质,整个过程都是无比的机巧,李哀川肩膀荡开长剑,然后同一时间,手中的古尔德之锋探出去,直刺常征左侧面两寸处的空间,那里原本是没有任何目标的虚无。
常征就算是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李哀川竟然高明到了这个境界,只是用肩头一撞,就能够将自己的长剑带开,让自己空挡大露,不光光是常征,现场的所有人比剑那么多年,还没有见识过像是李哀川这样精妙的招数,肩头可以在实战之中撞击敌人,这是无容置疑的,一个格斗术高手,全身肩,肘,指,膝盖等等人生的各个部位,都是打击别人的武器,但是在比剑上面,用肩头撞开别人的长剑,这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嘭哐!阿莫德常征手中的高倍望远镜掉落下来,砸在桌子上,然后双眼呆呆的看着悬挂的大液晶,不敢相信这样的动作。对剑术很有研究的塞摩罗嘴巴撇了撇,没有怎么说话。
最难过的莫过于现在会场之上的常征,李哀川一剑刺过来,取得却是他旁边的方位,看似没有任何目标,但是的确是常征想要下意识移开的方位,他心头震惊的是李哀川怎么会察觉到自己就是要朝着这个方位移动的,眼看现在如果朝着左边移开,势必会自己撞上李哀川的长剑,当下只能够硬生生的转移方位,左脚猛一蹬地,人在半空转向的当儿,朝着右边飞射出去。
李哀川并没有趁胜追击,长剑剑光在常征移开躲避出去的当儿一收,长剑在手,依然一副轻松的表情看着在五米之外站定一脸不可相信表情的常征,让常征心头悸动的,是李哀川竟然能够在一招之间,就化解了他全部的攻势,还顺便来一个反击,且前后表现轻松无比,让他实在难以置信。
周围会场上面的人仿佛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样,纷纷的站起来,回味着刚刚的那一幕。
“你是怎么做到的?”常征喘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用说话来拖延李哀川的进攻。
“这叫做弈棋之术,用在剑法之中,你可以叫它弈剑术。”
“低手看十步,国手看百步。弈棋之术,原来如此。”常征弹身而起,手中长剑虚实相生,朝着李哀川没有格挡架势在外的方位挑砍劈刺的暴风攻击而来。
常征传承的剑法之中,似乎糅合了欧洲各派和东方剑术,形成了一种独特中西方合璧的剑术手段,不光光是刺击,各种砍劈截刷的东方剑术特色,也被他运用了起来,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已经算得上高明的剑术铺天盖地的朝着李哀川倾斜下来,一时间剑光充斥了面前李哀川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