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5】 分心

    不知道在从前高中的时候，李哀川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会像是现在这样，能在万人瞩目之下和高手对面的交锋，如果换成是一年前，李哀川根本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会生。

    记得四年前在学校舞蹈台见到校领导请来的武术班子在台上的那一刻，李哀川心里面就隐隐有一种热血升腾了起来，现在想起以前，时间过了太久，他很多东西记不起来，但是那个时候当初的想法他却丝毫没有忘记，他只想要有一天，同样和他们一样，站在看台上面，迎接着众人的羡慕和眼神。

    现在想起来，李哀川都觉得以前那种无忧的生活，是多么的单纯，那个时候，谁能够知道自己竟然会站在威海剑术赛场之上，自己竟然是穿着白色比剑防护服，一身笔挺帅气的模样呢？

    李哀川身上穿着的这种防护服是贴身设计，外壳上面有些像是龟壳的表面，只不过防护服的表面并不是光滑的，而是一种特质的磨砂布，能够在对方长剑击中之后，不至于滑脱开来，剑尖擦中头颈的部位，造成误伤，两个人通过长长的红地毯走到赛场上面，头顶上的光线在两人的面前投下一道亮丽的光柱，只有站在比赛赛场之中的时候，才会现周围的会场究竟有多么的壮观，直观点来说，就像是一支青蛙被丢进了一个环状的城墙之中，周围全是遮天蔽日的山包状环境，然后太阳就从山包的那一头升起来，斜斜的照射进比赛赛场之中，天空的背景一片的湛蓝。

    李哀川和常征相对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感觉，就像是一瞬间回到了昨天的休息室里面，一样是这样面前漂浮着尘埃的场景，一样是静谧的世界，虽然现在旁边赛场传来的呼喊声不绝于耳，但是对于现场的两个人来说，或许已经听之不见，李哀川只听得见阿莫德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膜中鼓动，“你知道紫轩曾经给我说过什么吗，她告诉我什么吗？”

    李哀川摇了摇头，他心理迫切的想要知道，了疯的想要知道，但是他并不想要从阿莫德的嘴巴里面听到谎言，或许可以说，他并不想要听到任何一点让他心疼的话语，尽管那有可能不是真实的，所以他并没有笨到问他，因为话是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他随便怎么说都可以，所以李哀川抑制住了心里面的不断驱使着自己的好奇心，他相信田小恬。

    常征和他相隔不过七米的距离，李哀川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古尔德之锋，常征第一时间，眼睛看到了李哀川腰间的佩剑，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惊异，然后他上下看了李哀川，从上到下，没有漏过一丁点的细节，常征的眼睛里面多了一些复杂的东西，看了李哀川半晌，然后说，“阁下，你的确让我吃惊，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让我惊讶，你如此的年轻，却竟然能够成长到这样的地步，让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样做到的？”

    李哀川放开腰间握剑的手，做了一个潇洒好看的无奈姿势，苦笑着说，“生活所迫。”

    常征微微一愣，旋儿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开始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对你转变了态度，李哀川，你大概还不知道威海的剑术结构，威海普遍认可的，是九大名人剑手，但是在贵族圈子之外，威海民间习剑的高手也不少，威海的九大名人高手，被俗称为内九大剑术高手，而民间里面，也有一个九大剑手的排行榜，被称为是外九大剑手，我的剑术老师就是外九大剑手其中之一，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剑术大赛，但是并不代表着我的剑术实力就能够被你小看，我并不想要说明一些什么，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威海内九大高手和外九大剑术高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只是一个警告，我希望你全力以赴，不要一个失措败在了我的手上。”

    不可否认，常征的笑容的确那么富有魅力，倒是让李哀川心里面那种酸溜溜的感觉更为的加深加重。

    一直以来，在学校里面都是俊男美女配成一对，在这样的定势思维之下，李哀川也总是认为田小恬要配上青年才俊在一起，那样看上去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然这是他心里在起作用，但是不可否认，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见到田小恬和阿莫德在一起，他的心就有一种自卑和绞痛感觉原因。

    “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李哀川嘟哝着说道。

    “可我看上去阁下倒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如果我看走眼了，那实在有些对不起，只希望你能使出全力，让我们能够尽兴的切磋一下。”常征的嘴角弯弧起来，面带轻松且同时间有些轻佻的说。

    这家伙真不去演偶像剧浪费了。李哀川心头酸溜溜的想着，同时间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退缩的洒过去，“那么恐怕你要失落了，我很快就会击败你的。”

    常征愣了一愣，旋儿笑了起来，然后说，“希望如此。”

    两人从刚刚站在一起到现在，相互之间都在言辞交锋，寻找着彼此气势和心灵的破绽空隙，两个人针锋相对，双方的气势场游走在四周，相互唇枪舌剑，言辞和气势的交锋，相比起剑术交锋而来，更加的凌厉凶险。

    李哀川尽管知道自己还在想起田小恬和阿莫德单独相处的事情，是自己有了松懈和分心的前兆，所以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紧绷的精神还是在那么一瞬间里面出现了一些松懈的空当。

    也就在那么刹那之间，常征嘴角浮现出一丝旁人察觉不出莫名的精光，“铮！”一声清唳的响声，常征手中的古朴长剑出鞘，在阳光下带出彩虹一样的亮纹。

    “啊！”三个女孩同时捏紧了双手，惊呼出声，一个是台上面的黛丝，另外两个则是看台上面的田小恬和黄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