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
我忍不住笑着去搓他一张棱角分明的白皙面颊:“哎哟——怎么越看你越觉得可爱怎么办?”
朱邪瑜可怜巴巴的凝望我道:“觉得我可爱就麻烦收了我做老公好不?”
我不置可否,只是笑。
我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敢独揽硬扛,唯独感情一来,就总是消极抵抗,正面想逃,许是世事无常变幻沉浮经历太多,对自己、对未来都失了信心。
“咳、咳”司徒瑾看我俩又腻在一起,很是不爽,故意大声道:“这钗,还请姑娘笑纳!”
阿绮点点头,接下了,破天荒的行了个闺门之礼:“小女子多谢公子惠赠。”
司徒瑾脸上陡现哀伤之色:“唉,其实姑娘收了这钗才好,我今日也是接了仇家的战帖,对方武功很是不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得去京城,所以这钗也未必就能带得回去……”
阿绮紧张道:“那、那怎么办?你赶紧跑吧?这架不打也罢。”
司徒瑾道:“那怎么行?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接下战书,又岂有逃跑之理?”
阿绮道:“那你赶紧趁现在找个帮手,我清姐姐武功很好的,你不妨求求她,我也可以帮你求她。”
司徒瑾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出手助我,但我若身死,你可否为我收个尸,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他虽好像是对着我,话明显是说给朱邪瑜听的。
朱邪瑜也只是看着我,像丝毫没把这话听进去似的。
这时,一身玄衣的姬澜野出现在门口,他一步步地朝司徒瑾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稳,感觉他还是那个姬澜野,又好像不是。
只几个时辰没见而已,他身上的颓然丧气一扫而光,整个人就似一支蓄势待发的箭簇,干练凝定又充满力量,连两鬓的华发和眼角的细纹都变得生动起来,不仅没让这个人沧桑显老,反增添了几分生为一代名剑客的历练沉淀和嚣狂霸气。
突然间,我觉得这个男子光芒万丈。
但如果他就是今天跟司徒瑾约架的人,那么真的就是我万分不愿意看到的了。
至少这两人都长得很帅。
性格也都不太讨厌,尤其是司徒瑾,甚至还有几分可爱。
他笑道:“姬令主果然守时。”
姬澜野道:“去杀一个想杀很久的人,自然会十分守时。”
不出所料,这二人果然是对头。
我反倒有些为娄心越感到庆幸了,看来也不全是朱邪瑜分析的那样,说不定姬澜野会静下来喝茶听戏,也是为了此刻的一战养精蓄锐。
司徒瑾道:“你就如此有信心,是来杀我,而不是来送死的?”
姬澜野道:“能死在你的青阳九剑之下,我也无憾。”
司徒瑾点点头:“是啊!我的荡魄,你的涤魂,原是出自一个铸剑师之手,早就该让它们打个照面,争一争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