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阿绮插话道:“既然如此有缘,何不点到即止!”
姬澜野冷冷道:“不可能。”
司徒瑾道:“令弟之死虽我有责,但终究不是死于我手,你又何必总视我为死敌,杀之而后快呢?”
姬澜野道:“你当时若肯放手,事后与我将军府知会一声,就是我家老爷子不管,我姬某人也会主动请缨,包揽此事,万死不辞。”
司徒瑾道:“你可知那黎恨,是一夜之间在京城做下二十九起盗案的重犯,皇上下了死令,要我一个月内将此人缉捕归案,这人轻功也是十分了得,我不眠不休从长安一路南下追至汉水,眼看就要拿住他,谁知……”
姬澜野道:“谁知,这当阳门下,汉水之滨,将军府外,竟还开有一家酒肆,而那个看似忠厚老实人畜无害的店主也的确忠厚老实,手无缚鸡之力,很容易就被拿做了人质。”
司徒瑾道:“我哪里想得到,这将军府外开酒馆的人怎么会是一介泛泛之辈呢……”
姬澜野冷笑道:“没想到……还是你太托大了,以为事事都在你掌控中,所以你根本不管人质的死活,还是冲了上去。”
司徒瑾道:“我本来已架开了黎恨的刀,与他战起来,这人卑鄙得紧,浑身上下装置着机括暗器,我虽屡屡成功挡开,难免暗器会飞向别处,令弟也是为了扑救一位姑娘,被袖箭戳中,这才……”
姬澜野极力克制着自己悲愤的情绪,一字一顿道:“那姑娘原是与他定了亲的。”
司徒瑾不再说话。
姬澜野道:“司徒大人,你知我是江湖人,一入江湖,退无可退,生命就如朝露一般,随时可能蒸发掉。所以,你知道我弟弟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是我对生活的全部寄托和向往——平凡之身,酒肆为计,得遇良配,相扶相持,儿孙满堂,绕膝承欢。”
不得不说,姬澜野想要的这些,也好像是我想要的。
也许我所有的疲惫、迷茫、挣扎都来源于我已无法退出江湖。
阿绮道:“我听出来了,你弟弟实是死于一场误杀,那黎恨可曾伏法?”
司徒瑾道:“当然。”
阿绮道:“既如此,你们这场架就根本没必要打嘛!什么‘一入江湖退无可退’的,荒谬!姬令主,你想去过有美偕行,游遍神州的生活也好,或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也罢,全在于你自己,你武功也有,财富也有,名利也够了,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得的,何必寄希望于他人?”
姬澜野没有答话,但是坚定狠绝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和迷茫。
阿绮好像也点醒了我,我看了看就在身侧的朱邪瑜,笑了:是啊!如今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得的,那些言辞种种,无非都是给自己的懦弱和逃避找借口罢了。
“废话不多说,出招吧!”
姬澜野已拔剑在手。
蓝光熠熠,素练成辉,
司徒瑾无奈摇头,也待去拔剑。
“慢着。”
花想容适时的出现,挡在二人之间:“二位,这可是又要动上手了?”
她是明知故问的,“唉——我这浮屠客栈最近也不知怎的,怎么就成了武斗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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