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上三楼,杏花桃红早在喜滋滋等着。见到布丁,立即大献殷勤。有新人来,少不得寒暄一番,分宾主落座。布丁故意坐到桃红身边把马大胆让给杏花。马大胆人高马大,五官端正,配着一身合体的差服,更显仪表堂堂,杏花心里是一万个欢喜。其实,布丁把马大胆拉来,楼下说的那些都是胡扯,其真实目的就是为了甩脱杏花的纠缠。马大胆可不知道布丁的私心,反倒看杏花年轻漂亮,还以为布丁有意把好的让给他,心里十分感激。他十八年来,从没经历过这种软玉温香,佳人在侧的感受,自然酒到杯干,不一时,便似梦似醒,醉意阑珊。
布丁在杏花耳边嘀咕一番,杏花面露喜色。不一时,架着马大胆出去。
桃红久等不至,有些不耐,道:“咱俩这样喝有甚意思,不如也进房去吧,嘻嘻,杏花有了新欢,你这旧爱可以给我了。”
布丁道:“叶大哥如今已是我结义大哥,古人云:‘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岂能趁虚而入?”
“呸,说的正义凛然的,我是他什么?是他妻?还是妾?都不是,说白了是窑姐,是你们男人的玩物,今日如胶似漆,明日便形同陌路。”
布丁道:“姐姐切不可自卑,布头我可从来都没瞧不起你们,古有蔡文姬,梁红玉,皆自风尘中来,哪个就比男儿差了?”
“呵呵,不懂莫胡说,这二位可不是出自风尘,皆是大家闺秀,巾帼不让须眉。不过,谢谢你能这么说,我心甚慰。既然如此,请吧。”桃红指向卧榻。
布丁道:“好说,长夜漫漫,做那事着什么急?今日必叫你如愿就是。”
“真的,太好了。”
“可万一叶大哥深夜到访怎么办?难不成要我们三人共挤一榻。”
“呸,说了别再提他,一声不吭就走了,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想起那日对诗,小弟仍十分惭愧,回去后,我苦读三日三夜,背下不少诗词,现在,我们再对一番如何?”
桃红道:“好啊,我最喜欢填诗作赋了,怎么玩法?”
布丁道:“上次我们是用玉字做的引子,今日便用你名字中的桃字如何?”
“好啊,谁先来?”
“我先来, ”布丁先开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布丁为何有此一举呢,实因上次对诗惨败,回去后,想了一招,誓要争回脸面。把桃字的诗词回去找了许多,记在袖口。布丁一手放在桌上,身子微侧,袖口的“笔记”则全在视线之内。
桃红不知有诈,跟布丁连对十几局,对布丁越发喜爱。
布丁抄下的诗句足有百句,相信足可以灌醉桃红。不料,桃红在诗词歌赋方面十分有才,二人对下五十多局,桃红终于败下阵去,被布丁硬灌了几杯,桃红求饶道:“弟弟好厉害,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饶了姐姐吧。”
“不行,认赌服输。”
桃红道:“姐姐
若是喝多了,如同死猪一般昏睡,弟弟独自一人,如何消遣漫漫长夜?不如,姐姐在这陪你聊天的好。”
布丁一想也是,有了上次教训,今夜是再不敢睡了,便放下酒盏。
桃红道:“近来奇事不少。”
“哦,说来听听。”
“第一件吗,叶公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嘿嘿,你嘴上无情,心里对他还是十分挂怀。叶大哥乃是世外高人,自然来无影去无踪。”
“哼,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其实,最无情的是你们这些花花心肠的臭男人。”
布丁想起吴翠莲,道:“也不见得,有些男人还是很专情的。”
桃红用手点着布丁下巴,嘻嘻道:“你今日带来的马兄弟相貌不凡,凭我的观人之相,日后不可限量。”
“所以,杏花得感谢我。”
“啊,嘻嘻,小坏蛋,你数次玩弄她,杏花还巴心巴肺的等你,我看着都不忍心。你且不知,她一年要拒绝多少登徒浪子,她要是一门心思只为接客赚钱,门客能排到西门大街,你真是不知好歹。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嫌我们风尘女子被男人碰得多,身体脏啊。”
布丁心里不否认,但嘴上仍道:“我辈同为风尘中人,岂能彼此嫌弃。只是,本大少已心有所属。”
“哦,是哪家姑娘,能不能跟姐姐说说,说不定能帮得上你。”
布丁几杯酒下肚,也敞开心扉,把吴翠莲送他方帕一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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