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展飞对着张幺爷轻笑了一下,说道:“张韦昌,你现在表现出的性子还真像当初你老子。”
“你不要扯偏风,你接着你刚才的话说才是真的。”张幺爷迫不及待地说。
“你老子临死的时候给你留下什么话没有?”万展飞问。
“留啥子话?没有留啥子话。”
“你再仔细想一想。你是给他送了终的,他应该给你留下了话的。”
张幺爷想了一下,说:“对了,我只记得当时他临死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因为房间里血味又腥又臭,连我老母亲都不愿意进来,另外的人就更不敢进来了。我记得当时他还是拉着我的手跟我说的,叫我千万不要进卧牛山的蛮洞,还有就是卧牛村地底下有血煞,更乱挖不得。叮嘱张家的后辈儿孙要修房建屋的时候,采地基起码要三个阴阳师看了才可以动土。”
“你照他说的话做了吗?”
“当然照他的话做了。他老人家的临终遗言,不听就是不孝的嘛!”
“好了,既然他给你吩咐了这些,我就来说一下我为什么说刚才的那句话了。”
“你说。”
“其实,你父亲到死都没有告诉你他其实是一个阴差。”
“阴差!”张幺爷又豁地站了起来,道:“你说我老子不是人?是阴曹地府的阴差?”
“他不是阴曹地府的阴差,而是阳世里的阴差。”万展飞说的话越来越离奇,就连兆丰也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了。
“你在说神话哦!阳世里头哪儿来的阴差哦?你是不是想污蔑我老子来推脱你的责任哦?”
“我今天不说,你永远不会懂的。我说的这个话,你过后尽可以找静园老师父印证。”
张幺爷就把眼光调向了一直在打坐的静园老和尚。而静园老和尚就像是入定了一般,盘腿坐在地上纹丝不动,不悲不喜,不言不语。
“你们卧牛村,千百年来一直秘密传承着一个天机,那就是始终有一个守护村子的人,这个人就是阴差。这是一个神秘的职业,你父亲就是这个秘密传人。你父亲死后,这个传人就落在了张子坤的身上。那个春明,是张子坤身后的传人……”
“我咋从来没有听我老子说起过?”
“他如果对你说了,就算是泄露天机了。泄露了天机是会遭到严重惩罚的。也正是因为他泄露了天机,所以他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你今天说了,是不是也算是泄露天机了?是不是也有杀身之祸?”
“我今天敢说出来,当然不算是泄露天机。因为卧牛村的天机在那条蟒蛇出来之时,已经泄露了。”
“那么,我的父亲又泄露了什么天机?莫非他早就知道卧牛村的那个老林子里有那个洞?”
“这个他倒是不知道。但是,他把他是阴差的这个秘密告诉了张韦博。”
“张韦博?”
“是的。这个张韦博应该算是你们张家的败类。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孙殿英盗掘清东陵说起。”
“咋又会从孙殿英盗掘东陵古墓说起呢?这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事情啊!张韦博也没有做过啥掘祖坟的恶事啊!”
“这事
有前因后果的。你先别打岔,等我把这个事情慢慢地跟你说清楚了,说透彻了,以后你才不会骂我万展飞的祖宗。”
“那你说,我听着。”
万展飞清了一下喉咙,目光变得清澈如水起来,他缓声讲起那段历史来……
万展飞将这一段往事讲完,夕阳的余晖已经落尽,从穹顶上透射下的那道光柱也暗淡下来。佘诗韵仍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已经没有冥想,像石化了一般。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佘诗韵的身上,而是停留在万展飞的讲述上。
万展飞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精力将东陵被盗掘的来龙去脉说完了,而且说得极其详细和周全,就像他亲身经历过的一般,但是,张幺爷和张子恒还是纠结在另一个问题上,那就是这件事和张韦博有什么关系,和张连春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张幺爷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了那么多,那你现在总该说一下这事和我老子的死有啥子关系了吧?总不会我老子也伙同着那群二流子去干了刨人祖坟的勾当了吧?”张幺爷的眼神带着很大的挑衅意味。
万展飞对张幺爷的这种眼神不屑一顾,低头沉思了一下,说:“的确,你老子的死和我刚才说的这段历史公案没有啥太大的关系。但是,我要跟你说的是,你老子的死,却是和张韦博有直接的关系。”
“和张韦博有直接的关系?这么说,我老子不是被你害死的,是张韦博害死的?”
“是我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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