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其实我到现在也挺纳闷的。你说我带着我的这帮手下在这一片深山老林子里潜伏了这么多年,河那边的经费倒是给了不少,可是就是没有给我们派一个差事。这回以为终于接到一个大差事了,结果,莫名其妙地让我们逮四个小娃娃。老子从来没有干过这么没劲的差事。”
邱仁峰说:“这就更说明这四个娃娃有非同一般的价码和分量啊!”
舒连长将烟点上,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道理。那就这么着吧,就带四个娃娃和白教授的女儿走,其他的人就放了算了。都是平民百姓,跟我们无冤无仇的,也不能像当初对共产党和日本鬼子似的就地枪决了。”
邱仁峰对舒连长说道:“舒连长还真是立地成佛了,呵呵……”
舒连长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到了哪个坡就唱哪首歌。现在已经不是战火纷飞、全民皆兵的年代了。”
舒连长和邱仁峰做了短暂的商量和交流后,又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舒连长拍了拍手掌,招呼手下集合。邱仁峰背着一双手站在舒
连长背后,神情和模样都很像是舒连长的一个狗头军师!
不一会儿,派出去侦察的几个士兵又端着卡宾枪跑了回来,仍旧报告说天坑里没有异常。
舒连长按照和邱仁峰商量好的步骤,让四个士兵过去把朱珠等四个孩子分别抢着抱了过去。柳妈妈要抢,却被一个士兵一脚踢倒了。
朱珠等四个孩子被士兵抱过去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邱仁峰这时朝白晓杨笑嘻嘻地说:“白小姐,你也请吧?”
白晓杨平静地看了邱仁峰一眼,站起来。
佘诗韵担心地拉住白晓杨的手,望着她,依依不舍的样子。白晓杨朝佘诗韵微笑道:“姐姐,别这样,又不是让我去赶赴刑场。”
张幺爷这时也接受了要和白晓杨再一次分开的事实,哽咽着声音说:“闺女,干爹这回是保护不了你了。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干爹,没事的。”白晓杨朝张幺爷说。
张幺爷却呜呜地抽泣起来……
舒连长和邱仁峰这伙人是分三批乘坐那条小木船出的石窟。
空旷的石窟里有了人去楼空般的荒凉感。柳妈妈一个人背过身去呜呜地哭,四个孩子被硬生生地抱走了,就像从她的心里面剜去了四块肉一般心疼和难受。
佘诗韵也是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石窟外边出神。
张幺爷和张子恒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仍旧是做梦般懵懵懂懂的感觉。
伍先生这时闷声闷气地说:“清匪反霸这么多年了,以为棒老二土匪早弄绝了。没想到这儿还藏着这么大一股国民党的部队!太想不通了。”
这时,张幺爷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于是朝佘诗韵问:“佘女子,你不是说刚才打呼哨的人是日渥布吉吗?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佘诗韵没有回答张幺爷的话,她站起来,朝石窟的外边走。
走到码头边上,佘诗韵在石阶上坐下来。落寞的背影在空旷的石窟里显得弱小孤独。
水潭里,那只被击毙的猴子的尸体在一股回水里慢悠悠地打转。
透过那道大飞水的水幕可以感觉到,天坑里又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水雾里,一道彩虹已经在水幕外边的水潭里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