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仁峰对舒连长说道:“舒连长,我们得抢在他们的前面进入到对面的山洞里去啊,如果真的被他们堵在这石窟里,到时候我们不光成了真正的瓮中之鳖,而且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的。”
舒连长说:“这事还用你来提醒?我这不是已经派人出去摸底了吗?”
邱仁峰和舒连长从阴暗的石窟里走出来,石窟里的人都很安静。
没有猴子作为活靶子寻欢取乐,舒连长的一帮手下此时显得有点百无聊赖起来。有两个士兵把打死的猴子拖到一起,打算找机会扒了皮烧烤着吃。石窟的石板地上拖出几道暗红色的血印。
张幺爷从小在憬悟寺就和猴子建立了比较深厚的感情,所以对这些山野间的精灵深怀庇护之心,此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只死去的猴子,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为这几只冤死的猴子做超度。
白晓杨和佘诗韵两个人背靠背地坐着,白晓杨看着石窟外的那股大飞水出神,而佘诗韵却盯着张子恒看,眼神冷冷的,带着某种怨恨。
张子恒就像一个犯人一般低垂着头,眼神却鬼鬼祟祟地在眼前有限的地面上游移。此时的他对佘诗韵眼神的分量有了极其深刻的领会,那是一种无以言说的沉重,压得他的颈椎骨都开始疼起来,他想抬起脑袋活动一下颈椎,调节一下因为压迫带来的深度疲惫,但是,他缺乏把脑袋抬起来的勇气和胆量。他知道佘诗韵一直用冷冰冰的眼神死盯着他。
在佘诗韵的面前,他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缴械投降的俘虏。
张幺爷看见佘诗韵用那种眼神把张子恒压制得可怜,刚要朝佘诗韵说话,佘诗韵复杂的眼神又朝张幺爷扫了过来。张幺爷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说:“佘女子,你心胸大量点。子恒这孩子面浅,胆小怕事,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佘诗韵却突然一笑,说:“我说过你们错了吗?”
张幺爷仍旧尴尬地朝佘诗韵笑,说:“错了就错了。我这人不护短。”
佘诗韵的脸上这时却莫名其妙地浮起了一层粉色,把眼神朝向一边了。
朱珠等四个孩子安安静静地被柳妈妈搂在宽厚的怀里。柳妈妈对这四个孩子就像母鸡护小鸡一般地呵护着。
只有伍先生显得茫然落魄,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已然不见,看什么东西都模糊,这就使他显得更加茫然。
邱仁峰看了看这几个画地为牢般坐在地上的人,又把舒连长拉到一个僻静处,说:“舒连长,我觉得既然我们都打定主意要走偷越国境线的那条路了,计划是不是该改一改了?”
舒连长边从金属卷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杵了杵边问:“怎么改?”
“带不了那么多人走,得把无关紧要的人留下。”
“谁是无关紧要的人?”
“老弱病残!到时候就带那四个孩子和白教授的女儿走。其他的人就算了。不光没有啥用处,带上反而是累赘。”
舒连长却说:“依我的脾气,只带上白教授的女儿走就完了,那四个小娃娃对我们也没啥用处了。到时候行动起来也方便。”
邱仁峰却说:“不,这四个娃娃必须得带上。河那边对这四个娃娃那么感兴趣,一定有没有跟我们说明的原因,而且,这四个娃娃还被这边的人藏得那么深,就更说明这四个娃娃非同一般。这四个娃娃说不定到时候会成为我们讨价还价最有分量的筹码。”
舒连长搔搔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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