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婴就减缓了力度,这次犁头就跟蜗牛似的在地里爬,裴老二又吼:“没吃饭啊!加点!”
一上午就这这么过去了,赢子婴是又累又渴,喉咙都快冒烟。这上午被裴老二折腾得够呛,左右不是,赢子婴是废了好大的力气,结果一块地还没犁过半!
裴老二想必也是饿了,于是收工回家,裴老二收拾做饭,赢子婴借机休息一会。坐在田坎上,脱下衣衫不停的扇风,路过的婆娘见赢子婴这一身细嫩的白肉,忍不住调笑道:“哟!看不出来豌豆的皮肤挺白的,真不像是个干活的人!”
赢子婴眉一挑,没好气的说道:“我姓张!”
“哎呀!张家的后生,你背上的伤疤还没好呢!裴老二真会折腾人,伤未痊愈就赶不及拉着你干活!”婆娘又笑道。
赢子婴不理会她,这村子的婆娘都这幅德行。看着热络,其实就没见过赢子婴。不过是听裴老二闲谈了两句,说起话来就跟熟人似得。
婆娘见赢子婴不答话,鼻子哼了一声,扭着屁股就走了。
赢子婴等婆娘走后,伸手向背后挠了挠,可惜够不着。这几天背上痒的很,想必在长肉。这伤口不深,扎的位置也不是要害,所以好得也快。说起来,也怪羌人的武器太烂,要是铁制的枪头,这一下不死也半残!
吃饭时,裴老二果然不曾食言,给赢子婴盛了满满一碗饭,上面还有几根菜和一根没啃干净的骨头。赢子婴将骨头扔还给裴老二,自己大口大口的刨起饭来。裴老二嗤之以鼻,接过骨头对赢子婴说道:“饱汉不知饿汉饥,挑三拣四的,别人想啃还没呢!”
赢子婴没理他,只顾着努力刨饭。一口气将一大碗饭全部刨光,赢子婴一擦嘴巴,就准备起身。裴老二瞥了赢子婴一眼,慢悠悠的说道:“吃那么快干嘛?赶着去干活?”
“早些完事,早做休息!”
“呵呵,那你可想错了。我还有三块地,都是要犁的。另外我思量着,如今多了一张嘴,那肯定还得去开点荒地。陇西这地界啊!缺的不是地,缺的只是人!等这些地犁完,怎么也得半把个月吧!”
听到这话,赢子婴似乎想起来什么,他眉头稍皱,犹疑着说道:“如今陇西这地界不太太平,随时有可能遭受兵灾,此时开垦荒地,颇为不智。”
裴老二怪眼一瞪,朝着赢子婴脚下吐了一大口浓痰,先‘呸’了一声,然后指着赢子婴叫嚣道:“太平!这天下什么时候太平过?陇西又什么时候安定过?不种粮食不犁地哪来的吃的?人不能就这么饿死吧!看看咱陇西的百姓,哪个不是提心吊胆的种粮食?马匪!强盗!羌人!月支人!一年光顾好几次呢!别以为说这话就想偷懒,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小子太奸滑,必须得盯紧了,今晚必须等天黑尽了才许收工,不然不给吃的!”
听完裴老二的话,赢子婴这次到没有的生气,他破天荒的流露出深思之色,自语道:“陇西地界土地实在是不适合耕种,土地贫瘠产量不多,羌人能将这当成牧场,为何秦人就不能呢?”
“屁!”赢子婴这话遭来裴老二毫不顾忌的嘲讽,他最近越来越有话痨的趋势。一见有了话头,裴老二立即来了精神。只见他一脚踩在木墩上,一手叉腰一手指人,死鱼眼发出幽幽的精光,黄板牙嚣张的碰撞,舌头在口腔里不停的翻动,口水星子从嘴巴不停的向外喷泄。
“你懂什么!你当蓄牧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吗?你以为只需要让牛羊啃草就可以了吗?无知!相当的无知!羌人那一套人家是祖传的经验,什么时候该换水草,什么时候牛羊长膘,什么时候预防疾病,里面的学问大着呢!陇西这一带的秦人,都是随着始皇帝扩疆从关中迁移过来的,我们就只会种地,对于养牛羊是一窍不通!向羌人请教嘛!那些异族都小气得很!以前有屯边的将军尝试着建立牧场,可惜全部病死了!从此以后陇西这地界,秦人就还是老老实实的种粮食!”
裴老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顿时心里跟吃了蜜饯一样,浑身上下无比的舒爽。他回想自己将才的言语,心中美美的想到,没想到自己学识这么的渊博,自己当年要是读过两年书,那肯定能当博士!
裴老二在赢子婴面前指点江山,飞扬口水,别提有多过瘾了。赢子婴仔细的听完裴老二的话,他这一次听得非常认真,可以说是一字不漏。
听完裴老二的话后,赢子婴心中得出了结论:“制宜秦人畜牧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与疾病的防御上面,牛羊多生瘟,在这种没有疫苗的古代,必须有传统的办法去做相关的防御。不过制宜的条件虽多,但赢子婴并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想法,反而更坚定了自己让秦人畜牧的思想。可惜的是,现在自己孤身一人,落难至此,根本没有力量去帮助陇西的秦人。”
脑子正思量间,突然耳边一声大吼,震得赢子婴是眼冒金星。
“还不干活!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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