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点点头,“我等,我等,我就是不想看着他这么折磨自己。家里那边我去说,你们放心就好。”
顾忧知道刘月对大哥也是一片真心,刘月是个好女人,她本想着用马老头留在她这的那枚药来治大哥,可转念一想,院里那个特殊的病人,可能还用得到这颗药。
“忧,给东西拿来了!”贺朋钢拿了个小酒盅过来。
顾忧赶紧给顾连喜拨起毒来,可这一次这毒就跟生了根一样,任顾忧怎么拨,却拨出的都是血,没有黑色的毒。
“这是怎么回事?”顾忧也有些慌了,赶紧把酒盅取了下来,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顾连喜身上的黑细线就变得粗了不少,也黑了不少,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朋钢快把马叔请来,让他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把外面的药拿来,我让哥喝一碗。”顾忧说到。
贺朋钢点点头。
“我去拿药,让朋钢去请马叔吧,”刘月一扭身出了屋,贺朋钢也赶紧往马老头的药铺奔去。
刘月拿来药,和顾忧一块把药给顾连喜喂了下去,可这药也不起什么作用,身上的黑线还在不停的变粗变黑。
十多分钟后,贺朋钢背着马老头气喘吁吁的进了屋,马老头一看顾连喜的情况脸色都变了,
“坏了,坏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了。”
“马叔,这到底是怎么回,这药和拨毒都不管用了啊!”顾忧也慌了。
“这……这是,这是毒已经入心了,由心里来再回心里去,这毒已经成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了。”马老头说。
“叔,那现在怎么办在,还有什么方法能治?”顾忧脑子已经全乱了。
“我给你的那枚药丸呢?用毒素提炼的那个,现在只能试试那个了,要是那个没有用的话,那真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马老头说。
顾忧赶紧从身上摸出用纸仔细包着的药丸来,慌乱的打开把药喂进了顾连喜的嘴里。
马老头上前把了把顾连喜的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现在只能等了,没有别的好办法,这毒再深下去,他恐怕谁都不会认得,到时候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了。”
说着马老头四下看了看,指着墙角的一根绳子,“朋钢快拿绳子先把人绑起来,一定要看好了,不然出了事,就是大事!”
顾忧见过发病时疯起来的人,真是四五个人都拉不住,那时候的人没有了理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如今顾连喜的情况要比那些人重不知道多少,等要是醒了,她和朋钢还真不一定能弄得住他。
“绑吧朋钢听马叔的。”
贺朋钢一点头拾起墙根下的绳子把顾连喜绑了个结实。
“你们几个轮着看着,醒来叫叫他,看他能不能认人,认人的话就是药起作用了,不认人的话……那就……”马老头说着长叹了一口气。
顾忧自然知道马老头的意思,她看了眼,满身满脸都已经布满黑线的顾连喜,自责不矣,她怎么就这么糊涂啊!要是她再多一点点耐心,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送走了马老头,顾忧看愣在一边的刘月,
“月姐,不然你也回去吧,这里有我跟朋钢两个人就行了。”
刘月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在这里陪陪连喜吧,这段时间我是心里烦,眼看着结婚的日子近了我也是着急,连喜现在成了这样,我也有责任!”
顾忧叹了一口气,这事说实话怪不得刘月什么,她从到京北来就勤勤肯肯的工作。
要不是跟顾忧有这层关系,这样的事八辈子也不可能遇到一回,而且顾连喜病了之后的样子,别说是刘月了,顾忧看了都着急。
“月姐,这事不怪你,是我不好,我不该一时心急,就想着刺激我哥,我没想到他可能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忧,你说什么事会让大哥憋在心里这么多年,就算受这么大的刺激都不能说呢?”贺朋钢说到。
冷静下来的顾忧,听到贺朋钢的这句话,猛的回头看了一眼顾连喜,是啊到底是什么事会让顾连喜憋在心里这么多年,到了这个关头都不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