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同养病期间,科研院的正常事务由林亦青全权负责,顾忧他们回来也已经两三天了,虽然顾忧很想去药房配药做任务,可总发现那个油腻的看门大叔时不时的在有意无意的注意她。
眼下张景同不在院里,出了上次的事后,院里对他们一组失踪几天也出现了各种猜测,这几天张景同还在住院,可院里已经说什么的都有了,周采文和纪小山他们更是听到了有关张景同被撤职的流言。
顾忧对这些倒是习以为常,有人的地方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流言,只是这件事,她们都已经被要求不能往外泄露半个字,院里虽然已经对外说张景同是因病请假,可终是堵不住那些想生是非的人的嘴。
这天从学校回来,顾忧就见周采文一脸的闷闷不乐,就连一向开朗的纪小山都阴着一张脸,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顾忧更是发现,许多人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周采文气乎乎的扒拉着碗里的饭,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
“哼,现在我才知道,这院里有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谁叫咱们以前风光来的,老师在院里的话,能让那些人那么嚣张!”纪小山也愤愤的说。
顾忧看了看俩人,她白天不在院里,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又说什么了?”
周采文看了顾忧几眼,压低了声音,
“小忧,你白天不在院里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我跟小山都受的什么气!”
顾忧抬眼瞅了瞅纪小山,他闷头往嘴里扒饭,气得连菜都一口没吃。
“到底咋了嘛,你俩倒是说嘛!”
周采文一要开口眼圈先红了起来,
“今天我跟小山闲着没事,就把你给我的那本病案拿出来寻思着我俩也多学学,没想到三组人来药房配药,一见我跟小山在那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顾忧看周采文一脸委屈就知道那些人说话一定是不好听,
“那些人说什么,像我俩这种没用的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背后的大树都要倒了,还当自个是大爷呢。那话别提说的有多难听了!”
纪小山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明显没了胃口。
“唉,人嘛都是这样,你好了他们棒着,你不好了,人家自然就是要踩的!”顾忧说。
“可现在老师不过就是在住院,事情也还没有定论呢,这些人就这么急着踩我们,再说平时,我和小山在他们面前也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并没有仗着老师是院长就怎么样啊!”
周采文说着伤心的哭了起来,眼泪一对一对的往下掉着,顾忧叹了口气,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并不一定要有矛盾,就像她在进修班,她到底得罪过谁,就要被那些人用那种不堪入耳的话来埋汰。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别得意,我都记得他们是谁,等老师回来的,我一个一个找他们算帐!”纪小山恨恨的咬着后槽牙。
顾忧还从来没见过纪小山如此的生气,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盼着张景同能早一些回来,正好后天又是周末,顾忧倒想着不行她去医院看看张景同,有了消息也好让周采文和纪小山安心。
周末顾忧特意起了个大早,骑着车子就去了人民医院,可到那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张景同已经出院因家休养了。
顾忧只好又去赶去了汽车站坐了车回了镇上,想想这要是去张景同家,她也不好就这么空着手去,又去集上买了几斤土鸡蛋。
等她拎着鸡蛋到了张景同家,才发现张景同家里也没人,这一下顾忧心就慌了起来,难道说张景同又被控制起来了不成。
左思右想,顾忧赶紧去了张家药铺,还好,张志扬还在药铺,张志扬一看顾忧拎了一大篮子鸡蛋赶紧迎了过来,
“老师呢?怎么家里没有人?”顾忧急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张志扬一听就笑了,赶紧接过顾忧手里的鸡蛋,给她端了个凳子,
“别急,我爸没事,在市里的房子养着呢,那去医院复诊方便,所以就没回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