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死亡岛的第一天开始,你们就不要相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在死亡岛没有朋友,只有生存,这里没有法律,只有弱肉强食,在这里一定要服从强者,只有服从强者,才会有让你有活下去的机会,还有一定要强大,要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的强大下去!”
死亡岛?!究竟是个什么组织。易萧绞尽脑汁也想不透。
“弱者总有一天会被淘汰的,在这里你要抛弃你那可怜的同情心,正义感、仁慈、那些东西只能让你死的更快,要学会卑鄙,虚伪、残忍、只有这些才会让你活的更好,还要学会利用你所能利用的一切东西,包括身体和尊严!”
那残狼继续说下去,表情故意做得很夸张,让这群无辜的孩子感到惊悚极了。
说到这里大船已经开到了,小岛上的码头上,易萧和孩子们被一根绳子绑住胳膊,连成一串,缓缓的走下了大船,来接船的,一个灰袍中年人,灰袍中年人走在前面,看了孩子们一眼,皱了皱眉头,对着残狼说道,“这次怎么这么少?”
“这还少!”残狼夸张的怪叫到,不过配合他内副恐怖的面孔就显的十分怪异了,“你知道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伪装成马戏团,每路过一个小镇拐走两个孩子,我感觉我都不像一个杀手,我现在就像个人口贩子。”
灰袍中年人看了残狼一眼,没说什么,牵着拴着易萧他们的绳子,转身向来的路上走去……而残狼就这么站这,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为止……
在死亡岛内,每天都是修罗场里的严酷比斗,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机会成为刹狼的正式成员。刹狼是个杀手的组织,成名多半是孤儿,从小就接受封闭式训练。他们信仰着苍鹰,孤独,高傲,眼睛里永远只有杀人,
对于刹狼,江湖上有太多的传说,而谁都说不准。
过了半个月,易萧又听闻,前几天天夜里,刹狼部队席卷了整个塞北,鲜血染红了清溪,草原上一片狼藉。同抓的还有五六个少年。刹狼又有意培养他们成为杀手。
成为杀手的训练是残酷的,每天起早贪黑的在修罗场里打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易萧现在最担心的事蓝大哥,不知道蓝澈有没有顺利回到中原,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易萧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
刹狼的成员多数为男性,可是却又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混在其中,与这些被抓到刹浪来的新晋杀手比武,她并没有女扮男装,而是成天穿着一件玲珑雪白的宽袖长幅摆裙,比武时神情时那般冷若冰霜,站在那儿就连雪花都要冷却三分,白衣冉冉,不染尘埃,像天山上来的雪莲仙子般冰清玉洁。
新晋杀手教官残狼尊敬地称呼她为雪公主。想必身份是极其尊贵的。于是杀手们在刹狼的训练生活中都躲着她,私下里叫她小妖女。易萧却对她生出一种讲不清的莫名情愫,那种感觉如龙遇到凤般美好。
今天上午,大约是太阳刚入中天之时,雪公主又来修罗场里和刹狼组织成员里的杀手比试,杀手们都让着她,可她丝毫不心软,不见血是不会轻易离开修罗场的。
终于这一次,易萧和她来了一次比试。
易萧用的是守剑神留给他的名剑浪子冲,而雪公主用的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最毒兵器——抽雪鞭。
浪子冲前后进攻,左右横劈,挥洒自如,而抽雪鞭一舞动,便漫天飞雪,但凡是被雪花沾到,都有如针刺,疼痛无比。因为这些雪花都是有毒的,是鞭子上的名门暗器。
易萧挥动剑韧,劈开雪花,身形如蝠。
这次,两人没有分出胜负,只是雪公主清冷高傲的性子引起了易萧的好奇与关注。他想知道她究竟有何秘密。于是一天夜里,她踱步到她的住处,想偶遇她。
“你跟踪我,为何?”敏感多疑的雪公主突然从门缝里钻出,与他展开阵势,并大打出手。
“别,别来真的。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残酷的组织里会有你这样一个小姑娘。”易萧在打斗中快速讲明缘由,可骄傲的雪公主哪里听得进去,她对易萧虽然没有反感,但今日她两人打成平手,争强好胜的她是万万不服的。
“你先打赢我再说。”雪公主狂乱地舞动着抽雪鞭子,一鞭一鞭都是那么狠、厉,脱离了人世间的柔情。
“喂,你怎么这么冷血啊!”易萧半开着玩笑,嬉皮笑脸的,剑也没有出鞘,只是强有力的守住攻势。
“谁叫你剑不出鞘,你是想送死吗?”雪公主竖起眉头,厉声说道,嘴吧如此尖利,可谓伶牙俐齿。
“好个不讲道理的小丫头,看来哥哥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易萧假装生气了,略显张扬的五官有些微微怒气,突然一声硬劲,拔剑出鞘,他固然知道这丫头的内功不错,但他也不是吃素的,经过这些时日的锻炼,他的武功已经高出了一个层次。
“那就领教阁下的武功,究竟比我如何。”雪公主向来自恃其高,没有认过输,这时,易萧来了真的,她渐渐落入下风。不一会儿,她一个落空,被易萧用真气甩到在地。
这时,一个雄鹰一般的男子从远处踏风而来,挺身而出,拿起一把长刀对易萧一阵乱劈。
“你又是谁?兄弟,不要玩真的吧!”易萧见此人内功雄厚,比一般的刹狼高手还厉害一筹,真心有些害怕自己会因此丧命。
“你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敢来侵犯雪公主,今天就除去你。”那人长相俊朗,却浑身透着一股强大的黑色煞气,相当猛烈。
“真没,兄弟,收手吧,我还想活命呢。”易萧在生死关头依然不忘耍嘴皮子打趣。
“油嘴滑舌,不学无术,咱们刹狼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好歹的杀手,今天我就来为师傅解除后患。”那男子一脸凶光,挥刀直入,直逼易萧要塞。
这时,千里飞雪心下一软,俏脸凝霜,厉声喝令,“破军,算了,是我找这个人和我比试一番,没想被他打败了,还真是一条硬汉。”
见狼·破军依旧没有收手的念头,千里飞雪舞动抽雪鞭横亘两人中间,小脸在烈烈寒风中如冰似雪,气愤地说:“够了,你们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可要你们好看。”破军见雪公主开始生气,这才停手,对易萧仍不给好脸色:“小子,报上名来,刹狼可不是鱼目混珠之所。”
易萧一双好看的眼睛带着丝丝笑意,朗声说道:”今日有幸能与雪公主一番比试,实乃易萧之幸。”
“原来你叫易萧,我破军记住了,小子,等着瞧。”狼·破军拂袖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易萧回到自己房间,想到那人的招式咄咄逼人,无不透着狠劲的杀气,心下便一阵寒凉,如果这天下落到了那人手中,想必百姓们没好日子过了。
“听说了没有,狼族九皇子,狼·破军回来刹狼了,听说是要与我们这群杀手一决高低,分出个第一、二名来……”这时,两个暗部的杀手成员开始在角落里小声议论。
“那狼·破军可是个武学莽夫。多半习练武功走火入魔,一上台就杀人不眨眼。”一人又悄悄说。
听后,易萧心中一阵抖索,想必那狼破军便是今天与他打斗的那个鹰服男子。如果名不虚传,一股狠劲。
接下来几天是杀手总决赛,那破军好生厉害,以一对十,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终于到最后的杀手决赛选拔了,易萧对决的是破军。刀剑比试,有浪子冲在手,易萧赢了。可第二场是对决狼王。就是在一条通道里,放两个无还手之力的农民,再把两边出口都封锁住,与狼王对决,最终,易萧为救百姓而受重伤。而破军第一刀便是杀了那两个农民,最后骑到狼王身上,把它驯服。
破军赢了,得了第一。易萧受了重伤,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毕竟是第二名,也受到了刹狼的优厚待遇。
在这十几天内,千里飞雪常来看他,冷落了破军,破军看在眼里,隔阂暗暗在心里延伸。
易萧看到飞雪对自己渐渐有了好感,打趣着说:“飞儿,你看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还多亏了你照顾。”
飞雪坐在床边,端着药碗,静静地注视着易萧:“你是嫌我烦着你了?”
易萧被她的话吓着了,一连说了几声“不是,怎么可能?怎么会呢?”
飞雪把药碗稳稳当当地放至床头柜上,轻声地叹了一口气,眉角愁绪突生,“看来,我并不能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是我自作多情了。”
易萧也深深地看了飞雪一眼,然后静静地把手放在了飞雪的手背上,想安慰她,这时有一丝温暖传递在两人心间,似乎不用语言也能心意相通。“你多想了,飞雪。其实,我只是大大咧咧,不曾想过该说什么话才能逗女孩子开心。呵呵,你不必介怀的……”易萧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傻气,但飞雪看在眼里,眼中竟然有汹涌的波涛。
微风佛来,凉意沁透全身。
“只是,想到了他。”飞雪眼神涣散,表情是从未在人前表露的伤心神色。
破军,你真的忘了我……
飞雪地心在滴血。
回忆起青葱岁月里的那些美好光阴,飞雪止不住流泪,那个如鹰狼一般骁勇的男子真的就忘了她。
她知道破军是个有野心的阴谋家,一直想统一北国,而他曾说当他做了北国的王,一定娶她作为皇后……只是现在,他对她日渐冷漠,见面也是例行公事,飞雪很不明白这个冷酷男人究竟把她置于何地。
飞雪性格虽泼辣张扬了些,但对易萧很照顾。这让易萧倍感荣宠。是喜欢上了易萧吗?她常问自己。毕竟自那次分手,破军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而易萧潇洒热情,言谈风趣,十分讨喜,也平易近人,从不与人争锋,不像破军,天天一副冷峻表情,好像每天都不开心,有人欠了自己钱一样。
飞雪越来越反感破军的所作所为,或许是对他冷漠的排斥,或许是对他昔日的缅怀,但一切终究不能强求。
有一天,易萧对飞雪说:“我想离开刹狼。”他想有自己的流浪,而那种流浪是自由的,不必背负太多的使命和压力,而飞雪不能。因为她是狼族的圣女,她早已不属于我自己,虽然她也很想有易萧一样的想法,但这已经有点奢侈了。
记得那天,天阴沉沉的,似乎预兆着什么。在易萧离开的时候,飞雪告诉他,“如果你真的选择离开,我会第一个杀了你。因为刹狼是不允许任何人离开的,除非那个人死了。”
易萧没有说什么,静静的走了。
如果他真的要走,我该怎么办?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兵刃相见,我又该怎么办?都说女人是水,断不了七情六欲。
夜深了,飞雪望着天空最北方的天狼星。孤独,昏暗,却永不消逝。
这天,刹狼开会,狼王很少出来的,一但出来,便会有大的行动开始。刹狼的成员并不是很多,但决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因为刹狼的组织中只有强者才可生存下来,弱者只有死路一条。狼王王拿着一把剑。她看的真真切切,那是易萧的剑,剑把有她为他缠的绸带。
他走了,他终于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剑,深深的插在地上。
易萧曾告诉飞雪,那是把滴满人血的剑。它的每一处都有一个灵魂。孤独,流浪,漂泊。
易萧和飞雪一样都是孤儿。注定一辈子的流浪。
她奉命去追杀易萧,因为她是圣女。她带着他那把剑。狼王告诉她:“要用这把剑取易萧的人头回来。”她知道这些自己根本就办不到。但又该如何。易萧曾告诉自己做事但求无悔,犹豫不得。有时候,人都不愿面对现实,总把临时决定把最重要的话留在下次再说,因此许多美妙的机会变成遗憾的回忆。
飞雪带着一帮所谓的杀手,漫无目的的漂流。想永远都不要见面。
天空下着雨。草蓬,易萧望着空空的天。
想把天空撕开,看看里面藏的是什么。在这还可以流泪的季节,却不懂该如何去哭泣。
易萧缓慢地擦着剑身,剑还没开刃,剑口添了许多生锈。想回忆,可遗存的还有多少记忆值得去回味。那把没有沾上血迹,没有流下灵魂的废铁。
突然间,觉得生命好短暂。一转眼就没了。
厌恶着血迹,厌恶着暴力,厌恶着这个社会。真的不知道这个社会还有多少值得留恋。
当飞雪来到易萧身旁的时候,她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但现实就那么真实的摆在面前。雨水打湿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阵风吹来,凉凉的。
易萧依然坐在草棚下,喝着酒。身边多了一把剑。
易萧站在雨中。眯着双眼。一切都会发生,但是来得还是太快。易萧的剑很快,杀人的姿势很酷。他是刹狼的头号杀手。他的剑快得不带一丝的风。飞雪看着最后一个杀手的倒下。他习惯的把剑深深的插在地面。然后,望着下雨的天空。
剑,那把飞雪也很熟悉的剑,它沾满了血迹,它永远属于孤独。
易萧冷冷地,背对着她站着,而飞雪的剑离他的身体不到一寸。
她不知是什么让我们之间变得如此的陌生。为什么她还要活到现在。如果早知道会有如此的结局,她情愿小时候就露尸街头。那样就不必经历这撕心般的痛苦。
易萧说过永远不会伤害她,而她却不得不伤害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她想要的不是这种结果。
她把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她也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去伤害一个知道深爱的人,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死。原以为死亡是多么的可怕,而如今却是如此的平静,她看着自己殷红的血液从自己身体一点点涌出,那血液带着暖暖的体温。冷血的人血液是冰冷的,而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的多么的荒谬。
易萧接着她垂下的身体。他眼睛流下了泪水,但早已分辩不清。
“我会带你回去,请狼王救你。”
飞雪哭了,她不知该去怨谁恨谁。也许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吧。
下雨的季节,流泪的季节。
风狠狠地吹着,吹散了泪水,吹散了满地的自由。
易萧抱着飞雪在薄冰上迎寒风前行。又下雪了,雪花在戈壁上停驻,幻化了冰旅胜景。
入夜了,在胡杨树下,易萧燃起篝火。
“冷吗?飞雪。”易萧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宽大的寒衣裹着她瘦小的身子,给她取暖。
“不冷,只是我好想睡。好想妈妈,想一个温暖的怀抱。”飞雪虚弱地说着,眼皮重重的想合上。
易萧一边搓着她的手,一边说:“飞儿,你不能睡,你要听我说话。你看,胡杨树的叶子多美,在这寒冬腊月里也不曾凋零,你看那远方的麻雀,一直在寒草冻雪中唧唧喳喳吵闹不休,你可曾知道它们有多快活,还有那小溪,那青山,都在迎接四月暖春的到来,所以你也要坚强,要快活地生存下去。”易萧动情地说着,希望能打动重伤的飞雪,给她以生命的意志。
飞雪垂地的青丝染上洁白菱形的雪花,雪花在她的身边打转,易萧轻轻一吹,那一朵晶莹的雪花便挂上她卷而翘的长睫毛,犹如冰灵。
“好的。”飞雪鼓足劲睁开疲倦的眼睛,开始说话。
“嗯。”易萧又在火堆中添了些薪柴,烈烈的火焰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使飞雪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丝红润。
“萧,你说为什么胡杨树的叶子长青,且能在戈壁滩上生长发芽,而许多树却不能长青不能在大漠生长,还有为什么麻雀不用冬眠而蛇却要冬眠。”飞雪艰难地问出了这一系列话语,又虚弱地想闭上重重的眼睛。
这一问,问住了一向口齿伶俐的易萧,他笑笑,答道:“胡杨树能在大漠生长,那是因为它的生命力顽强,不畏惧大漠时而炎热时而酷寒的天气;还有麻雀是大地的精灵,要带给大地欢声笑语的,怎么能沉睡呢?蛇凶险有毒,小动物们都畏惧他,他骄傲自满,总是想偷闲休憩,故喜冬眠啦。”
“哦,”飞雪似乎听懂了,忧郁地笑了笑,撒气道:“听哥哥一说,我算是明白了,真是的,凶险的动物就要冬眠啊,狼可是整个大漠最凶猛的,他们可不会偷懒冬眠。”
易萧帮她顺了顺长长的发缕,笑道,“我忘了,你可是狼族最骄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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