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的一方院子,是陛下划给平南候府的练武场。
此时段云岫正在练武台上跟段云祈比试。
“行了行了,不打了!”段云岫皱着眉头喊停,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就不打了?”段云祈把她的剑和自己手里的剑扔给一旁的京墨,在她旁边坐下,“你的进步很大嘛,值得夸奖。”
段云岫白他一眼,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行了,天也不早了,咱回去吧。”段云祈说着起身。
段云岫抬眼看她,“累了,不想骑马了,背着我。”
“嘶...”段云祈瞪他,被那个不服输的反瞪回来。
就这么着,汴京恶名昭著的段小侯爷,亲自背着他妹妹除出了练武场,缓步朝平南候府走去,京墨和一众随从在后面牵着马跟着走。
“哥,我想问你件事。”段云岫把玩着他的耳朵。
“问吧。”段云祈任她折腾。
“你想过哥哥和姐姐吗?”
段云祈一愣,心里苦涩翻涌,“想过。做梦也想,醒着也想。”
段云岫抿了抿唇,“我也是。我想给他们报仇。”
段云祈停下了脚步,片刻又重新抬起脚,“女孩子家家的,什么报仇不报仇,当你哥我是死的吗?”
段云岫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不行,你可不能再死了。”她轻轻靠着他的头,“二哥四哥跟爷爷和父亲商量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爷爷答应了,我也只是想尽一份力而已。哥,我也有私心的,我不想让人看扁了咱们家,没了云舒姐姐,就像是会倒下一样。”
段云祈感叹妹妹长大了,却又心疼她的懂事,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往上托了托,“这不是还有我吗?有哥在,平南候府永远倒不下。”
段云岫不服的瞪眼,“你是段家后人,我也是啊。”她笑眯眯的,“以后咱俩就替云峰哥哥和云舒姐姐继续守住平南候府。”
段云祈笑了笑,“可你成了亲,就是别人家的了。”
“啊?”段云岫眨眨眼,“这个急什么啊,姐姐不是二十多岁才定亲的吗?”
“是啊,”段云祈故意逗她,“可是姐姐霁月风光,到哪里都万人追捧,什么时候定亲都行。你呢,扔大街上都没人捡,不早点嫁出去,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你!”段云岫咬牙,“居然敢说我没人要!”说着就去揪他的耳朵。
“唉疼疼疼!别扯别扯,我错了我错了!”
于是,我们段小侯爷被自己妹妹揪着耳朵在大街上转圈圈。
少主依旧戴着面纱,坐在亭子里喝茶,她看着不远处的水塘,“太子禁足,晋王禁足,他就算再笨,也该起疑心了。”
一旁的丫头上来添茶,“您说平南侯府的那个小王爷吗?听说他可聪明了。”
少主苦涩的笑了笑,“化梅,我是不是心太狠了?”
被叫做化梅的丫头眉头一皱,“少主您说什么呢,您是化梅见过最善良的人了。”
少主摇了摇头,伸手出来,“我这双手,砍下过淮王的脑袋,也救过敌国的公主。我知道淮王无辜却为了自己的主君斩杀他,我知道敌国人心狠手辣却还救下了他们的公主。”她收回手,紧紧的互相抓着,“我明知道他会辛苦,却仍要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我明知道他痛不欲生,却仍未给他透露过半点行踪。”她闭上眼睛,将眼泪憋回去,“化梅,我从不善良。”她复又睁开眼睛,眼里的哀伤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又是冰冷和漠然,“去通知风月楼准备,他走不出去的那一步,我们去走。”
正午的阳光充足,照的人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段云祈也就躲回房间睡午觉去了。
梦里面,他的父亲母亲和姐姐,牵着他的手去赶庙会,大家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突然间场景一变,他们在函谷关,烈风吹的战甲的斗篷胡乱翻飞,他们骑着马,往城门外去,段云祈在城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喊不出声,也跑不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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