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中,看到兵士们在倚靠着沙枣树休息,李临渊也不上前,只是远远地扫视一眼,并不打算惊动那些人,又瞧了眼林子外灼热的阳光,对着颜漠下令道:“吩咐火头军,熬些解暑的绿豆汤,每人喝上一碗。”
领命后,颜漠就向着火头军的方向快步走去,但走了没几步,李临渊却又突然唤回他,再次吩咐说:“瞧着些,不要让那女人死的太快,若是那样,可就没什么趣味了。”
颜漠十岁便被送进肃王府,陪十一岁的王爷学文习武,虽然他不管如何努力,都赶不上天资聪颖的王爷,不过,若是论起忠心来,颜漠敢说,这世上无人能比得上他!向来,他对王爷的命令,只有执行从未有过质疑。
当下,他就恭恭敬敬地答道:“臣下明白!”
日头开始向着西方倾斜的时候,队伍继续前进,随着牛车的移动,不知昏迷了多久的南昭,也缓缓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想要动一动自己的手脚,却赫然发现,她此刻如同身在混沌一般,手和脚都没有了任何知觉,全身上下唯一还可移动的,就是她的头。
于是她费力地抬起头,看向天空,想要找一找有没有鹰飞过,她和阿妈说好了的,她会像苍鹰一样,无论多远,都会飞回家乡。不过,此刻的蓝天上空无一物,只有灼人的阳光不停的将热量投向大地。
与阳光的对视,让南昭又开始眩晕起来,她再次垂下头,看到身上的牛皮已经变得干燥,正一点点的将她的身体收紧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耳边都是轰鸣声,口鼻中似乎也只剩下了出气的份儿,在接近眩晕的时候,眼前慢慢浮现出阿妈和弟弟的笑容……
“颜将军下令,往她身上浇一桶水。”隐约中,南昭听到有人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后,她就觉得有人跳上了牛车,哗啦一声过后,有清凉的水,顺着她的头顶浇了下来,顿时就觉得那绑缚的牛皮,像是有了生命力般,开始慢慢的放开了她,而她终于又能呼吸了。
然后就有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颊上,随后骂声响起:“婊子,他妈还装死啊!”
那记耳光打碎了阿妈和弟弟的笑容,她心里一急就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是没有力气,却还是冲着眼前的士兵,恶狠狠地骂道:“混蛋!”
“敢骂老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大约那士兵没有想到一个快死的人,居然还能反抗自己,一边骂一边用手中的大木桶,狠狠的朝着南昭的身上砸了过去。
腹部受到重击的南昭,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到了那人的脸上,这下对方更加恼怒起来,就在行进的牛车上,开始对着南昭发疯似的抽打起来。
“住手!”就在无力反抗的南昭,几乎要被这人打晕过去的时候,有人喝止住了这一切。
士兵扭头看,骑马的颜漠正出现在牛车旁,于是忙停下手,陪着笑解释说:“颜将军,不怪小人,这贱人都这副德行了,还要出口不逊。”
“你先回去吧。”颜漠皱眉命令道。
被打的鼻腔嘴角都溢出鲜血的南昭,费力的睁开肿胀的眼睛,看到那个为暴君做事的白衣男子,正骑马和缓慢前进的牛车并行,只看了一眼,她就又垂下头,低低地喘息着。
“这样都不肯求饶么?”
南昭没有说话的力气,张口时候,嗓子也无比的刺痛,更觉得没有和这人说话的必要,他和那暴君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就在她一直沉默的时候,颜漠突然从马上一跃而起,跳上了牛车,南昭心中一惊,抬头看向他,从被打肿的眼睛里,她看到对方那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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