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入城后,停在偏僻的巷子,寒月将马拴好,先行去信国公府,萧殁和温声声紧随其后。
信国公府内,愁云惨淡。
赵信被大理寺带走,信国公被停职,何时上朝还未可知。
小厮刚从大理寺回来,打听到大理寺卿对赵信用刑。
信国公老夫人哭道:“信儿身娇肉贵,哪里受得了刑。他们就是看信国公府落难,落井下石。”
老夫人疼爱孙子,听到赵信挨打,急得抱怨儿子:“你妹妹是贵妃,你是国公,连个人都保不住。”
信国公被停职,本就心情不悦,听到母亲的抱怨,怒道:“打死他才好,绑架谁不好,非要绑架温声声,她可是萧殁的未婚妻。现在信国公府被皇上厌弃,他满意啦。”
信国公老夫人知道理亏,不敢反驳,捏着帕子低泣。
信国公听到哭声,越发烦躁,转头看向刚回来的嬷嬷:“贵妃娘娘怎么说,可有法子?”
“贵妃娘娘替国公爷求情,被皇上斥责,还让娘娘滚回去反省。现在连宣王都无法见到皇上,娘娘让国公府自己想办法。”嬷嬷自然不敢把原话告诉老爷,那样只会让贵妃娘娘和老爷离心。
信国公听到这话,眼前一黑。
宣王是皇上的亲儿子,连他都不见,皇上是彻底恼了信国公府。
嬷嬷略带犹豫,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说。
信国公看到她的神情,沉声道:“娘娘还说什么,不得隐瞒。”
嬷嬷开口道:“贵妃娘娘说,这件事因二少爷起,自然由他了结。信国公府的路还很长,若真折在这,得不偿失。还说……”
“还说什么?快说。”
“还说二少爷不学无术,整日惹祸,若是改不了,日后还会连累信国公府。”
“她说什么胡话,信儿可是她亲外甥。”信国公老夫人呼吸急促,脸色狰狞地看向嬷嬷,“定是你挑拨离间。”
嬷嬷惶恐跪下:“老夫人息怒,老奴不敢有半句虚言。”
信国公沉默不说话。
信国公老夫人看着他寒声道:“信儿可是你亲儿子,你若敢放弃他,我和你没完。”
“母亲,你以为我愿意。”信国公烦躁地灌了口茶,“信国公府和贵妃娘娘同为一体,对宣王尽心竭力,儿子听到这话,何尝不寒心,可咱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我不管,信儿不能有事,你也必须尽快上朝。”信国公老夫人豪横地开口,“贵妃娘娘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咱们出了多少力,现在信国公府出事,她却要牺牲信儿,不可能。”
屋内其他人,都不敢开口。
躲在屋顶的温声声和萧殁对视一眼,没想到还有额外收获。
两人避开信国公府的暗卫,本想去探望夏雨薇,却听哭泣声,顺着声音过来,就看到她们内讧的大戏。
看来赵贵妃和信国公府的关系,并非无坚不摧。
信国公老夫人越想越气,指着儿子骂道:“信儿什么性子,你敢说你不知,你若真关心他,就该早些规劝。现在出事,你就把他推出来,你算什么父亲。”
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儿子女儿都自保,太让她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