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院子里四处逛一逛,好洗一洗被辣到的眼睛。”
沈清宜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江离也由着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这胆子真是大,那血肉模糊的东西,你瞧见了就不觉得害怕吗?”
沈清宜奇怪地看她一眼,几乎是脱口而出,“有你在,我怕这些做什么,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何况你不要小看我,我的功夫,到如今也是十分不错的。”
可能对付外头顶尖的高手,那是只能躺平任杀,但是对待牢里头这些个都快被江离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死囚,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离也不知怎么回事,听到了这话就觉得特别高兴。
他扬着眉,“既如此,咱们便去走一走,你也好瞧瞧你的成果。”
好端端的沈清沈清宜为什么突然又想去地牢?不就是想看看先前她交代的事完成的如何了吗。
沈清宜被江离牵着,因着今日的天气不算太冷,在沈清宜的强烈要求下,江离终究还是放弃了让她带着一个紫金暖手炉。
转而退而求其次的,让她穿得厚实些。
地牢里点着灯,到处都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江离牵着沈清宜的手往前走,越靠近,这里头的血腥味就越浓。
不过比起上次,这次的血腥就是显然已是消退了许多的。
只是若化了旁人,仍旧是接受不了罢了。
先前那些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的狱卒,眼下规规矩矩,神情麻木的踩着织布机。
这边上还特意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精兵良位来检查他们织出来的布质量能否过关。
若是不过关,定然是要打回重做的。
不仅要重做,还要被罚多加半个时辰左右的班。
有些个宁死不屈,死都不愿意招供的,造成的结果就是沈清宜先前说的那样,承受精神上的折磨。
沈清宜看见他刚把饭塞进嘴里,下一刻便控制不住,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哗啦啦吐了一地。
他这吐的上气不接下气,吐的整个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像是要将他的心肺也一并吐出来似的。
待吐完以后,他半死不活的瘫倒在地上,表情里都是麻木,甚至带了几分罕见的恐惧。
沈清宜摇摇头,失去了味觉就是这样痛苦,尝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味儿。
哪怕是面对自己最喜欢的。
沈清宜在他身前停下,隔着铁栅栏,沈清宜朝对方投去一个欣赏又无奈的眼神,“我说这哥们你,那前面的一个东家究竟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到这个份上了都还在苦心坚持着,我瞧你是吐的样子,简直是要把肠子都吐出来了。”
“不是哥们,你就那么爱你前任东家?他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啊?”
沈清宜表示不理解,真的十分不理解。
这里头的人都是这样铁骨铮铮的吗?
这位铁骨铮铮的囚徒,听到沈清宜的话,哗啦啦又吐了一地。
他吐的几乎站都站不起来,这还是满眼控诉的盯着沈清宜,“你们想要我招,那你们倒是问啊!”
“你们什么都不问,我怎么招嘛!”